然而由於是被陳驀威逼利誘才使其加入太平軍,成為他手底下的'六神將',故而,'六神將'對於太平軍的忠誠,也實在難以說是萬無一失。
因此,為了防止出現禍起蕭牆的事,陳驀嚴令禁止'六神將'相互接觸,相互追查底細,一來是為了當大周朝廷追查到這六個人身份時,能將損失減到最低,二來嘛,便是為了防止這六個人聯手反叛。
正因為這樣,費國才不知八皇子李賢身旁的貼身護衛兼謀士'五米士'季竑,便是與他一樣同屬太平軍六神將的'天權神將',也正因為這樣,當費國此刻得知大周皇宮內廷裡竟然還有一位六神將混入其中時,表現出極其的震驚,而更令他感到震驚的是,那位'六神將'竟然表露出了極其明顯的反叛意思,唆使北軍伏擊太平軍的主帥陳驀。
就在費國暗自震驚之時,屋內陳驀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說道,“這樣也好,既然此番他已表露出這般明顯的反叛意圖,本帥便可以按照早前的約定對其下手……”
“唔?”費國聞言一愣,似乎是聽出了陳驀話中的深意,古怪問道,“聽陳帥此言……似乎陳帥對那位六神將的反叛意圖早有所知?——既然如此,陳帥為何還要輕身犯險?”
聽聞此言,陳驀微微皺了皺眉,在沉默了一番後,忽然問道,“費國,你可憎恨陳某?”
費國心中一驚,面色微變,下意識地低下頭,低聲說道,“末將不敢……”
瞥了一眼費國,陳驀嘆息說道,“是不敢啊……”
聽聞此言,察覺到自己失言的費國大驚失色,連忙說道,“不,不是,末將只是……”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陳驀抬手打斷了。
“無妨!”抬手打斷了費國的話,陳驀淡淡說道,“當初陳某來往於大江南北,欲在江湖中挑選出六人建立六神將時,晴兒……唔,我太平軍內部便有人說過,似這般威逼利誘所挑選出的六神將,忠誠難以勘測……”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望著費國平聲靜氣地說道,“還記得陳某當日所說的話麼?——你等六神將,倘若日後有朝一日表現出反叛我太平軍的意圖,身為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某會給你等每人一次機會!這次機會。倘若你等用來將功贖罪,本帥既往不咎,但下不為例,一旦日後再反,格殺勿論;反過來說,倘若你等痴迷不悟。本帥也會給你等一次機會,一次讓你等來殺本帥的機會,倘若你等有本事殺了陳某,那算你等能耐,但倘若你等殺不了陳某,陳某便能按照先前的約定,以背叛太平軍之罪,將你等剷除!——還記得麼?”
費國餘悸未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末將記得……”
“那就好,”陳驀微微一笑,目視著費國淡淡說道,“有朝一日倘若你不欲再為我太平軍效力,本帥也會給你這一次機會……好了,出去吧!”
“……是!”費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究抱拳而退。
而與此同時。在府上謝安的臥房,謝安正向長孫湘雨講述著有關於陳驀的事。只聽得長孫湘雨雙眉禁皺不已。
“真是想不到……”聽聞謝安長達小半個時辰的講述,長孫湘雨微微吸了口氣,平息著略顯驚亂的心情,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似笑非笑說道,“堂堂梁丘家的嫡子梁丘皓。竟變作了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這可真是……舞還有位兄長?”
“是堂兄,”謝安更正道,“他乃舞的大伯梁丘恭遺子……你沒印象麼?”
長孫湘雨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據安哥哥所言,那陳驀如今差不多二十五歲上下,比奴家年長六歲有餘,在此人七歲時,奴家尚且不會走道,何談什麼印象?”
“說的也是啊……”謝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見此,長孫湘雨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撫摸著手中的摺扇,回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