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事奴家聽祖父說過,祖父說,梁丘家曾經出過一位難得的武學奇才,年僅七歲,尋常男子已非是其對手,只可惜早夭過世……原來指的就是他呀!”說到這裡,她好奇問道,“小舞知道這件事麼?”
小舞?
謝安在心中嘀咕一句,點點頭說道,“舞已得知此事,不過,她並不知大舅哥眼下正在冀京,在我府上居住……對了,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舞,舞迫切要將大舅哥抓回梁丘舞處以家法,而大舅哥的武藝,你也瞧見過,深不可測,恐怕就連舞也不是對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更何況他們還是堂兄妹!”
“放心啦,奴家如何會做這等事?”
“放心?”謝安苦笑一聲,沒好氣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當初可是算計過舞一回呢,何談什麼放心?”
長孫湘雨聞言俏臉微紅,沒好氣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奴家與小舞雖是閨中密友,但是安哥哥你也知道,倘若安哥哥並未來此冀京,小舞最後多半會是四皇子李茂的人,而奴家,也多半會嫁給李賢那個愛哭鬼,如此一來,奴家與小舞,那可就是是敵非友了……而眼下嘛,小舞與奴家乃同室姐妹,奴家又豈會害她,惹來安哥哥不快?”說到這裡,她乖巧地依在謝安懷中,一副小鳥依人之色。
謝安聞言這才放心,伸手颳了刮長孫湘雨那精緻細膩的鼻子,釋然般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就生怕你舊病再犯……”
“什麼嘛,安哥哥就是如此看待奴家的麼?”長孫湘雨撅起嘴來,一副不滿之色。
“哪能呢,只是……你很危險呢,比舞還要危險……”
長孫湘雨聞言咯咯直笑,右手輕撫著謝安的胸膛,揶揄說道,“奴家還以為安哥哥只畏懼小舞呢,想不到,亦這般畏奴家……如此,安哥哥可莫要辜負奴家哦,安哥哥也說了,奴家……可是個相當危險的女人喲!”
彷彿是從長孫湘雨的話中聽出了些什麼,謝安表著忠心說道,“除了金鈴兒外,絕對再沒有別人了……”
“嘻!”見謝安這般急著向自己解釋,長孫湘雨輕笑一聲,心中著實有些歡喜,嘴上卻故意說道,“那可說不準呢,或許安哥哥還藏著掖著什麼小秘密不曾告訴奴家也說不定呢……”
“冤枉啊!”謝安一臉苦澀地說道。
“沒有麼?”輕哼一聲,長孫湘雨撇嘴說道,“那個陳驀的事,安哥哥就瞞著奴家……”
“那不是……”擦了擦腦門的冷汗,謝安訕訕說道。“那不是我答應過大舅哥不得洩露嘛……”
“哦,”長孫湘雨故作恍然般點了點頭,繼而撇嘴說道,“那為何今日又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奴家了?”
這不是被你當面撞見了麼?
心中苦笑一聲,謝安腆著臉說道,“這不是……湘雨姐可並非外人嘛。湘雨姐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呢……”
但凡女人,最喜心愛之人奉承,縱然是長孫湘雨這等智慧過人的女子也難以免俗,聽聞謝安此言,心花怒放,眼中笑意更盛,然而嘴上卻不饒人,故意撅著嘴說道,“話雖好聽。可安哥哥卻不是那般做的喲……那個金鈴兒的事,安哥哥就瞞著奴家,一瞞就是大半年,奴家真是意外,原來安哥哥早在半年前就與那個女人做了這樣、那樣不要臉的事……”
“喂喂喂,什麼叫不要臉的事?”
“難道不是麼?”白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沒好氣說道,“當初人家帶著三萬兵迂迴襲函谷關之後。歷盡千辛萬苦,安哥哥倒是好。在大周軍營內金屋藏嬌,整日與那個女人親親我我……”說著說著,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帶著幾分幽怨瞧著謝安,這讓謝安對於這個女人那反覆無常的性格又有了新的認識。
“拜託,姑奶奶。那時我與你八字都還沒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