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地聯手,可是有人卻要打破眼下朝中微妙的和平局勢,這如何叫李賢不怒?
偷偷望了一眼李賢的面色,季竑咳嗽一聲,面朝漠飛拱手說道,“多謝漠都尉不辭辛勞前來告知!——請代大人轉告謝大人與二夫人。多謝謝大人高抬貴手,多謝尊府二夫人向我等報訊……”
漠飛點了點頭,雙腿一蹬,整個人向後躍去,消失地無影無蹤。
“豈有此理!”眼見漠飛已離去,李賢狠狠一拍桌案,滿臉怒色。
見此,季竑連忙勸道。“殿下息怒,總歸那謝安還算識大體。以大局為重,倒不至於因為那幾個紈絝,影響到殿下的大計……總的來說,虛驚一場吧!”
聽聞季竑話語,李賢心中怒氣稍做平息,點頭說道。“謝安是個聰明人,雖有幾分痞氣,但是頗重情義,這也是小王為何在私底下支援他上位的原因之一,只要我等不率先做出有負於他之事。他倒也不會在背後捅刀子,問題就在於那幾個鄉下紈絝……”
“咳!”季竑聞言輕咳一聲。
李賢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之處,改口說道,“唔,那幾個王室分家世子……早前小王已囑咐過李博,叫他規勸其餘三人一二,卻不想還惹出這等事,冀京豈能是他們各自封國可比?——此番還算是走運,他們撞到的是謝安,倘若撞到梁丘舞、長孫靖,後果不堪設想!”
“謝安此番是賣了我等一個天大的面子啊……”
“唔!”
“殿下打算何時去提人?”
李賢聞言皺了皺眉,帶著幾分不悅說道,“叫那幾個傢伙在大獄寺吃吃苦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免得整日遊手好閒,再來壞小王好事!”
“這……”季竑眼中露出幾分憂慮,苦笑說道,“那可是大獄寺重牢啊,殿下……”
似乎是聽出了季竑眼下之意,李賢點頭說道,“明日早朝罷了,小王與那謝安知會一聲,看在小王的面子上,他倒也不至於將那幾個傢伙折磨太慘……總之,得給那幾個人一點教訓!”
季竑聞言暗自打量了一眼李賢,心中暗自說道,自那回死裡逃生,殿下確實要比以往心狠一些……
在季竑看來,李賢手段比之當初狠辣了許多,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這意味著自家殿下比起以往更加成熟,只是在心底下,他卻隱約有些懷念當初的李賢……
那位與他把酒言歡,笑談風花雪月的皇室君子。
在季竑暗自嘆氣之際,李賢已漸漸恢復平日裡的氣度,笑著說道,“關仲,小王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堂兄弟,叫你笑話了……”
“殿下言重了,”關仲微笑著搖了搖頭,繼而拱手說道,“時辰不早了,在下先行告退……”
“唔,對了,有關於太平軍的事,記得探知一二,倘若小王預料不差的話,那謝安身邊,甚至於皇宮之內,或許亦潛伏著太平軍那所謂的'六神將',替本王將其找出來!——還有江南那邊,繼續替本王盯著……”
“江南……”關仲聞言一愣,從懷中摸出一本賬本遞給李賢,慚愧說道,“殿下不說在下倒還忘了,這是殿下所要的紀錄賬簿……”
李賢愣了愣,接過賬簿翻了幾下,點頭說道,“好,好,關仲,辛苦諸兄弟了!”
“不敢!”關仲抱了抱拳,蒙上黑布,躍出窗外。
見此,季竑笑著說道,“怎麼這刺客出身的,都習慣走窗戶呢?”說著,他轉頭望向李賢,見李賢目不轉睛地盯著賬簿。好奇問道,“殿下,此乃何物?”
“這是近些年來,江南各城各縣米價、鹽價的記錄賬簿……”走到書桌旁,將帳幕平鋪在桌上,李賢飛快地將其翻閱了一遍。繼而坐下在椅子上,閉上雙目,喃喃說道,“五年內,相比其餘各地,江夏、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