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並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城門敞開,城內殺出了一支兵馬,以至於腹背受敵之下,竟有潰敗之勢。
“果然與那個女人說的一模一樣呢……”橫刀立馬站在沙場之中,費國瞥了一眼自己靠近洛陽城牆的那些士卒,眼睜睜望著他們被王猛所率的軍隊一陣衝殺。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一聲冷笑。
“何事一模一樣啊?”
費國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繼而目光一緊,清楚瞧見一柄大刀向自己斬來的他,當即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當!”
兩人力拼一記,各自退開些許。
倒持長槍,費國一指來將,皺眉喝道,“你,何人也?”
來將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周良!”
話音剛落,周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大刀,狠狠斬向費國,卻被後者用長槍擋下。
“你便是援軍的主將麼?”
“你便是此地的主將麼?”
伴隨著一下又一下的硬拼,費國與周良不約而同地說道。
舔了舔嘴唇,周良嘿嘿笑道,“真是走運啊,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將……”
“不!”搖了搖頭,費國淡淡說道,“碰到我,算你不走運!”
“嘿!——真敢說啊!”
在周圍雙軍士卒亂戰之間,二人硬拼十幾回合,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讓周良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他可是弘武十四年武舉的第五名啊,而眼下,卻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西征軍將領打地難分勝負,這對他而言,著實是個打擊。
“鏘鏘鏘!”
伴隨著一陣金屬擊打聲,兩人手中的兵刃撞在一起,擦出絲絲火星。
一面使勁全身力氣壓制著費國的長槍,周良一面冷聲笑道,“武藝不錯嘛!——真是可惜了……”
“可惜?”
“啊,沒注意到麼?眼下,可是我軍佔上風啊!”
“哦?是麼?”費國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低聲說道,“但願你們能夠保持呢,這上風……”
“什麼意思?”周良微微皺了皺眉。
——與此同時,洛陽東城牆之上——
作為代替王猛負責東城牆戰事的將領,莊範正站立在城牆邊上。聚精會神注視著城下的戰事。
眼瞅著自家主將王猛配合周良的邙山援軍,兩面夾擊將周軍打地節節敗退,莊範心中暗暗叫好。
忽然,城牆上急匆匆奔來一名士卒。
“報!——東北側的周軍,李景曲部,正急速迂迴朝此地趕來!”
“什麼?”莊範面色微微一變,喃喃說道,“那李景注意到周良將軍的援軍了麼?可那傢伙不是正在佯攻北城牆麼?此人所在的北城牆,離此地少說也十餘里,怎麼會來地這麼快?不應該啊……”
難以置信地揉了揉額頭。莊範深深望著已殺入費**腹地的王猛等四千士卒,面帶驚色地喃喃自語道,“不好,這樣下去,要反過來被包圍了……北城牆的陶賢將軍究竟在做什麼?怎麼能坐視那李景率軍離開?!”
莊範握緊了拳頭。
不過他也知道,那只是他的遷怒,鑑於主將張棟所下達的死守洛陽的將令,在沒有什麼好機會的情況下,負責北城牆的叛軍將領陶賢。又豈會輕易出城?
在他看來,李景能率軍主動離開。自然最好不過的事了,怎麼可能再率軍出城,尾銜敵軍?
就在這時,在城牆觀望的一名士卒忽然面色大變,大聲喊道,“將……將軍,城外林子又竄出一支周軍,正攻向周良將軍背後……”
“什、什麼?”莊範面色大變,幾步衝上城牆邊。瞪大眼睛望著城外戰局。
在他目瞪口呆之時,負責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