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西征軍主將李景,已率領他那一萬部署,來到了東面戰場,而另一隻由陳綱所率領的軍隊,則從周良大軍的背後殺出。
以至於原本包圍費**的王猛以及周良等近乎兩萬餘士卒,反過來被西征軍包圍了。
“怎……怎麼會這樣?”莊範一臉難以置信。連聲說道,“快!再派兵馬,援助王猛將軍……”
“可是將軍……”
“休要管張棟將軍的將令!——要是王猛將軍與周良將軍被擊潰了,我洛陽東城牆就徹底完了!”
“可是將軍。周軍的李景一部已在城外列陣,堵住了我軍援助王猛將軍的去路,就算勉強率軍出城,也衝不過去的啊!——甚至會被周軍趁勢殺入城內,導致東城徹底失守啊!”
“怎麼會……”莊範難以置信地望向城外,他這才注意到,周軍負責北面戰場的李景一部,在來到東面戰場後,便一分為二,一部分反包圍王猛、與周良的大軍,而另外一部分,則在洛陽東側的三座城門外,分別設定了一個千人方陣,嚴正以待,死死堵住了城門。
“怎麼會這樣?”
眼睜睜望著城外的己方軍隊陣型大亂,被西征周軍兩面夾擊,莊範難以置信地抱住了腦袋。
“啊啊!”
“後面,後面……”
“前方……”
聽著城外己方軍隊的驚呼、慘叫,莊範痛苦地咬緊了牙關,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周軍分割包圍、繼而殺戮殆盡。
周誠,戰死了……
齊振,戰死了……
王猛將軍,亦戰死了……
當望見第一個己方士卒丟下手中的兵選擇投降時,莊範就意識到,東城牆,徹底完了……
不,應該說,整個洛陽,徹底完了……
莊範默默地打量四周城牆上的守軍,如他所料,在瞧見城下那慘不忍睹、彷彿地獄一般的慘景後,城上的守軍,士氣跌到了低谷……
儘管洛陽東城牆還有至少六七千的守軍,可那又有怎麼用,城外的周軍,在一刻辰之內,便將王猛、周良兩位將軍多達三萬人的大軍打地潰不成軍。
啊,完了……
在主將戰死、士卒士氣跌倒低谷的眼下,城外的周軍只要一波攻勢,就足以拿下東城牆……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大好機會啊!周良將軍率軍來援,王猛將軍趁勢殺出城,前後夾擊周軍……
為什麼,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局面?
喃喃自語著,莊範感覺全身的力氣彷彿都離體而去,緩緩跪倒在城牆上,腦門磕著牆垛。
被算計了……
——與此同時,洛陽東城牆外——
“真是輕鬆啊!”
隨手將一顆叛軍將領的頭顱拋給身後計程車卒。陳綱望著那遍地的屍骸,以及,那些已喪失了鬥志的叛軍們。
“輕鬆地有點難以想象了……是沒想到麼,同一個林子裡,其實藏著兩支兵馬麼?”
不擅長思考的陳綱,伸手撓了撓頭髮,提著自己那尚且滴著鮮血的長柄尖刀,朝著前方走去。
在前方不遠處,洛陽東側戰場的主將費國,正默默望著倒在自己腳下的屍體。
那是叛軍大將周良的屍體。
“武藝不錯啊。費將軍……”陳綱有些驚訝地望著費國,畢竟對於那周良,陳綱也聽說是一名難得的猛將,但是從眼下費國毫無損傷的身體看來,這個叫做費國的將領,武藝要遠遠在那周良之上。
“陳副將過獎了,末將愧不敢當!”
“呵!”陳綱淡淡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費國。
這傢伙……
一點傷都沒有呢……
明明是被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