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又趴過來往下水道里面瞧。
這個時候許承聿已經在那邊喊著集合,於是展顏對朱萌說:“你先過去吧,幫我跟他說一聲……”
還沒等朱萌起來過去幫她說這一聲,許承聿已經轉頭看見這倆姑娘一邊一個趴在那兒撅著屁股掏下水道了。他不由得眉毛一擰,朝她們兩人喊道:“你們兩個還在那兒幹什麼?”
“報告,我鑰匙掉進去了,”展顏頭也沒抬,大著嗓門兒回了一句,又對朱萌說“萌萌你先過去。”
朱萌只好點點頭起來先過去了,展顏仍然不怕死地在那兒掏著鑰匙。緊張加上天氣炎熱,展顏出了一身汗,頭上的汗珠順著臉往下淌。
“這麼小的洞也能把鑰匙掉下去,你還真是個奇蹟。”伴隨著這句語氣十分無奈的話,一隻大手伸過來從展顏手裡把已經變形的衣撐搶了過去。
展顏有些錯愕地抬頭看著許承聿,只見他手上一用力就掰斷了衣撐的鐵絲,嘴裡還唸唸有詞:“不知道弄斷了再塞進去掏。”
“那個我們跟宿管借的待會兒還得還,你……”展顏一邊說一邊看著他弄斷了鐵絲把衣撐的殘骸折成更方便使用的形狀,然後趴在自己對面——他這是要幫她掏鑰匙。
許承聿對這個惹了麻煩還這麼多話的女同學很頭疼,他打斷展顏說:“我不信就你剛才把衣撐都彎成那樣了,還能拿去還給別人。”
一滴冷汗從展顏左邊腦門兒上滾了下去,她似乎都聽見了那滴汗砸在地上的響聲。好像……的確是不能直接還給宿管大媽了……那就晚訓之前拿一個自己的還給她吧。展顏這樣想著,同時密切關注著下水道里的動靜。
那邊被許承聿吆喝著集了合又被他撂在那兒的姑娘們,乾脆就抱著胳膊看著許承聿跟展顏在這邊掏下水道,聊起天來。許承聿掏著掏著,聽見那邊鬧哄哄的聲音越來越大,也是頭都不抬地喊了一聲:“那邊不要鬧!”
展顏趴在他對面,讓他這一嗓子震得耳朵疼,從此下定決心再也不在別人面前秀她的大嗓門兒了。
片刻之後,許承聿捏著衣撐的那隻手往上一提,展顏的鑰匙就掛在掛鉤上被提了出來。
“拿去。”許承聿說。
展顏伸手把鑰匙取下來,抬頭咧嘴笑了,嗓子裡那句“你太牛了”還沒說出來就愣在了那裡。許承聿跟她面對面趴著,這時候兩個人同時抬頭,一張古銅色的臉對著一張白裡透紅的臉,近在咫尺。展顏注意到許承聿的眸子,是很有神采的深棕色,清澈得讓人羨慕。許承聿大概也意識到了這種距離的微妙,把衣撐往旁邊一放,站起來說:“鑰匙收好過去集合,待會兒解散了記得把衣撐帶出去。”
說著就邁開步子朝著那一群早就鬧得沸反盈天的姑娘走了過去,展顏在後面說著謝謝,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看著他穩健的身姿,展顏忽然覺得,自己的審美觀,可能真的是有點過於奇葩了。
軍訓的日程已經過去一小半,所有的訓練科目都已經練過一遍,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查漏補缺規範動作,等著後天的階段檢閱了。
五營二連一排紀律最差這種話,幾乎是每天都能在中午站軍姿之前營長的總結裡聽見,所以許承聿也很惱火。這群嘰嘰喳喳的姑娘每天鬧著休息,就沒一刻消停。離抽籤檢閱還有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但是她們無論是正步齊步還是跑步的佇列,都讓人不忍直視。
“你們自己說你們走得好不好吧。”走了沒幾遍,又有人鬧著要休息,許承聿忍無可忍,兩手叉腰站在隊伍旁邊,說。
不知道是誰帶頭說了聲“好”,然後就是一大群人說“好”。
許承聿不怒反笑,道:“你們可真給你們學院長臉。趕緊接著練,走齊了就休息,走不齊就一直走。”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