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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塞頓開曉得我一直為他守身如玉?!我心裡翻滾,但仍殘有一絲餘地,想到好的,我又下意識的想到壞的一面——或許他的明白,是指明白過來我一心切切盼望娶夫,但我礙於羞|澀做些扭捏,給我個臺階?!

前一秒我嚇的脖子一梗,惶恐他以為的是後者,將我同“淫君”劃上等號,忙不迭打住自己接下去的想法。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心虛:“明白……什麼?”

他坐下來,身子一晃,一襲月白衫襯得他芝蘭玉樹。他斟茶遞過來我們一人一杯。

看這架勢是準備和我促膝長談了,一時心裡說不出是甜是苦。從某一方面來說,白及大有“鍾心思想”的風範。

他說:“陛下是想將懷王留在身邊,一個都不願放手。”這聽上讓去我有種強民男的錯覺,“先皇歿逝後,陛下身邊在沒個說得上話的,縱然有我和白蘇,但總歸有不便。”是了,大姨媽來的時候就挺不方便的,想到這裡我又錯覺肚子鬧騰起來了,“可懷王卻盼著你能找到知冷知熱的鳳君,為你分擔痛楚。”白及,你做我鳳君可好?“懷王總說你心不大,該敞開胸懷才是。”我險些掉了下巴,敞、敞開……胸懷?!

關於這最後一點,我表示壓力頗大。我不是楚乾,不像他可以生冷不忌,同時,我也做不到他這麼無私奉獻。我肚量甚小無法容納百川,這光榮的責任還是拱手讓人吧。

我低著頭:“那些我都瞧不上,沒一個喜歡的。”這話實在是狂傲,我自己都有些吃不住,轉念一想,我突然想把自己吃下去的心思都有了!若白及心裡有我,但我這話一開口,肯定想我連真男人都看不上,還會看上他這個“假男人”?我抬起頭連忙補救:“我都不知道他們本性善惡就將自己交付出去,太莽撞!太草率!”我故意提高那兩個“太”字,一來想他明白我看中日久生情,二來要他曉得我是個很傳統的姑娘不接受閃婚。

他沉思片刻。

……

“李大人之子李沐傳為人端正仗義執言,喬大人之子喬韓祟也是聲望極高,在朝中不拉幫結派,且……”……他對我是半點意思都沒有吧?我茫然的盯著他,他眼裡真切的是在為我打算。我心頓時透心的涼,像浸在水裡,還是寒冬臘月裡剛解凍的河水針扎般的刺骨。

他怎麼能如此從容呢?

一想我又釋懷了。他怎麼不能從從容容的了?他至始至終都不曉得我心繫於他,難不成他還要竭力阻止?

我撐起一個像是在笑的表情:“此事暫且擱下,草率不得。”

他一笑:“是,我倒心急了。”他抬手斟一杯茶,溫香四溢,遞過來給我,我也接下了。溼熱的水汽打在臉上,暖的眼皮子發熱。

我想,白及真是個替人著想的好孩子,德智體美勞滿分。

。。^^。。

不知為何,楚白二人一直未回來,天已擦黑,偌大的寢宮都是我的呼吸。我無趣的放下杯子,悶著腦袋一下一下的敲桌子,再想起下午白及的一番話,鬱卒久久不能揮散。

我藏有很多戲本子,像什麼《玉蒲團》《銀瓶梅》啊,這些都沒有。母親說這些太淫|穢,在我識字前統統燒了,連具屍體都沒留下。所以我錯過了良好的愛情啟蒙期,但值得慶幸的是,我有一個教育有方的哥哥,弄不來以上的本子,但他為顯示自己的過人之處,死活弄了幾本小言,自豪的教導我手上,等待我的一通讚詞,果然我也隨他的願褒獎了他一番。此後我的精神糧食都由楚乾來接濟,直到我不好意思再看鴛鴦蝴蝶他才光榮下崗。

或許是楚天才不甘自己的職業說沒就沒,花了半個月蒐羅了諸多戲本撂我宮中,說要留點證據證明他的成績斐然才行。

我翻箱倒櫃半天也沒找到自己壓箱底的糧食,反而搜出了幾個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