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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又是白色,又是姓白啊,還老穿著白色衣服哦,可說不準呢!”

“你家妖精那麼心好!還救人?我看你才妖精!吃飽了撐的!”

“哎!你罵誰妖精呢!”

人聲嘈雜,宋長安卻再聽不下去。

覺著呼吸有些困難,宋長安強挪動起發軟的腿,他拖動身子過去幾步,到了那說是看見實情的人面前,扶著膝蓋,聲音顫抖,“你可有看到什麼?”

那小夥子正和周邊人吹得起勁,聞言回頭正要吹噓,卻看見宋長安蒼白的滿是冷汗的臉,也不知怎的,竟覺肩上有無形的壓力,頓時冒了冷汗,“我、我就看見那蛇尾一動,金光閃過,就沒敢過來。”

“金光?什麼樣?”強打起精神,他越告訴自己必須得要冷靜,可卻越緊張。宋長安被一種恐懼包圍。

小夥子後退幾步,避開他的目光,壯著膽子吼道,“那麼遠!我哪兒看的到啊!你誰啊!”

“你可注意到那光往哪兒去了?”宋長安不死心,他知道他大抵是不知道的,可他就是不死心。

“能往哪!往下去了唄!”他吼著,後退幾步,卻是不願再與他說話了。

整個身體都被恐懼支配,宋長安突然想起古老的神話。

白蛇,去找許仙。

白蛇,被鎮壓在雷峰塔底。

宋長安強撐身體,想挪動一步,卻像失去了支架的一灘軟肉,轟然倒地。

命運的齒輪啊,還在轉動。

何人能違抗,何人能阻止呢?

該來的,總會無法阻止,總也能想方設法的來到。

☆、長相守

民國十三年。

陸軍軍官學校在廣州建立。

楊關山推開木門,抖落黑色油紙傘上一顆顆的雨珠。

今日的雨下的真不小。豆大的雨往下砸。

楊關山闔上門,將傘掛在旁邊過道上,看屋裡女子垂頭看著書,似不覺自己的到來。

她總是這樣清清冷冷的樣子,沒有大的表情起伏,她似乎對外界的什麼都不關心。可偶爾他看她在看著報紙、看著遠遠的西湖時候的目光幽幽,楊關山又想,她該是個極為溫柔的女子。

“看什麼書呢?”楊關山看口,走過去脫下被雨打溼的西裝外套,他掛在椅背上,坐上去隨意拿了一份報紙開啟。

她喜歡買歐式洋椅,一面是軟的,這樣坐久了也不會不適。故而楊關山坐的很是舒服。

“雜書。”沒有多說什麼,她將手上的書翻了一個頁。

“可真是惜字如金。”楊關山不由調侃,將手中報紙翻了個面。

女子也不多說話,只是低斂著眉目看著,她給他倒了杯本是泡給自己的法蘭西玫瑰。

淡黃的顏色,又有些偏向綠,楊關山接過,知曉她是給自己暖暖身子的意思。楊關山便抿一下,笑道,“你這兒吃過,我可是連自家的茶都入不了口了。”

“我都是在的,多來幾次倒也無妨。”

她說話,總也是微微笑的,卻很淡,楊關山慢慢品茶,倒也不客氣,“有你這話便好,”他說著,卻又頓了一下,似想起什麼,放下掐著細緻的金絲邊兒的小白瓷茶杯,“哎,可惜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哦?你家中幫你聯絡好,你準備去廣州了?”女子這才抬眼,看他。

他在她的溫柔的眸中看見了倒映著的自己,有些無奈,“我想去考陸軍軍官學校。”

“想好了?”她似乎愣了一下。

“是啊,你會想我嗎?”楊關山有些期待。

她卻回答的並沒有什麼猶豫,舉杯,她停留一下向他致意,“我會祝福你。”

“季青,你覺得這會是條出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