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也就更足。
直到張魯投降,曹操帶著討伐張魯的軍隊回來了,春華也總算接到了這時代婦女們共同膈應的禮物一枚。
父母處回來,到了自己的小院裡,夫婦倆做在上方等幾個孩子見過禮,讓他們回去。
到了內室,散退了下人,按著往常出征回來的樣子,春華給上前解下佩劍,戎裝,支著個笑罵道,“你可算回來了,等你今兒歇好了,咱們還要把這些月的事撕虜一下。”
妻子還是那個妻子,年輕、生動,嬉笑怒罵間風趣鮮活的美人。
便是這樣,司馬懿便更有些不好意識,答得也漫不經心,“鄴城也總是這樣,有你看著我也放心。”
但早交代晚交代都逃不過,心底裡仲達也不想把這種事避著妻子。
所以即便猶豫著也是說了,“我這次帶回一個人,是回程上王都尉送的,你也別太當她回事兒。”
說著,讓人上來給春華磕頭。
少女不過二八,生如嬌杏般豔麗,聲音也如黃鸝,“請夫人安。”
跪在地上的這少女盈盈嫋嫋,春華從不覺得二十六歲的自己是老了,然而對著溫柔可人的妙齡少女,忽然她覺得自己被哽得像個老菜皮。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 曹家三祖 曹操、曹丕、曹睿,原配都沒為皇后
83、一葉知秋(三)
成親自今;兩人都是相當滿意這一段婚姻生活的。
然而明顯同樣的滿意;夫婦倆的理解出現了偏差。
大概是驚訝來得太過意外;婚姻十年沒動過宅鬥魂的春華;不由臉上就有些僵硬。
院廊下的這個少女不由就多跪了會兒,拜伏地上瞧著階邊青苔;知道這是主婦能擺的款;只是心裡沒什麼好感。
“起來吧。”春華也回過神來了,吩咐下人,“吳媽,領她下去收拾東西。”
她不是個會把心情寫臉上的人;無論是做主婦還是做官婦的經驗都告訴她,把心事寫臉上的人向來都是死得最快的。
實在是順風順水了那麼多年;打擊來得有點大。
除了新婚那陣;她都已經忘記了古代合法婚姻中還有小妾這個戲碼。
到底她剛一瞬間的僵硬還是讓司馬懿有點介意,同樣讓兩人滿意的婚姻生活,在他的理解裡,和自己人生觀一致的妻子是應該根本不在意這事的。
還好僵硬只是一會兒的,很快她就恢復尋常了,兩人回了屋裡。
司馬懿心想,到底她還是有些介意的,為免了尷尬,就拿此戰中能和家人說的來轉移話題,“魏公此戰後,大抵是打著以戰功封王的主意了,許都的旨意也快了。”
換了平時,曹操封王的事對春華來說絕對是大新聞,夫婦倆不免還要合計一番,順帶渾水摸魚,自家該是個什麼態度云云。
然而今天,她也隨口敷衍了兩句,“鬧了幾年了,也就是這樣了。”曹操的預防針早打了幾次了,再要封王,不會像前幾年那樣有愣頭青去觸黴頭了。
等著他說那女子的事,司馬懿是想照顧妻子情緒,把此事冷處理了,等妻子能接受得了,再緩著說。
但看在春華眼裡,他要不說,豈不是顯得自己刻薄,不能容人了嗎?
只好自己挑破了說,“剛才那姑娘看著是俊呢,我都覺得俏生生的。”
打量著妻子的表情,不像是生氣,反倒是好奇更多著些,司馬懿還是留了個心眼,“又不是什麼矜貴的人,你問她作什麼?”
“咳,你還真當我會為了這個氣上了?”此刻,春華笑得很標準,絕對標準的大度相,“咱們夫婦十多年,連孩子都生了仨了,我還會和你計較這個嗎?”
的確,於情於理,她正室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