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隨身暗藏長劍,準備著風色不對,要不顧一切蜒而走險。等杜大人走了,三人急急回到艾文慈的房中。
絳玉擦掉額角的冷汗叫聲“好險!”走近床前說:“李兄,我覺得你很傻。”
“我傻?有說的?”他張目問。
“我認為你與章姑娘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愛……”
“你要我罵你不成?”他搶著問。
“至少,在下認為你閣下所說的反對理由不夠充分,拒絕的理由也有點牽強。”
“那是你年輕識淺,怪你不得。”
“咦!你的話另有文章,你我是道義之交,能明告嗎?”
他長嘆一聲,苦笑道:“我這種亡命之徒,愛一個人不啻害人害已,你還不明白?”
“我可糊塗了。你是龍泉的英雄,杜大人顯然地願意替你們一雙愛侶主婚,你在此落籍,誰又敢冒大不韙挖你的老根?兩全其美,怎說害人害已?”
“當然你還不瞭解我的處境,我不能說。姑娘們找終身伴侶,僅是情與愛是不夠的,她必須獲得溫飽、安全、幸福。而我這些一無所有,有的只是艱難、困苦、兇險,災禍永無窮盡。男子漢愛一個人,他不會問自己能獲得些什麼,而是問自己有什麼給自己所愛的人,給的首先當然是清與愛,而更重要的是溫飽、安全、與幸福,不然,便不是男子漢,而是個極端自私殘忍的小人了。”
絳玉雙目紅紅地,幽幽地說:“那麼,你不否認你對她不能忘情了。”
他扭轉頭,迴避絳玉的目光,低聲說:“她是個好姑娘,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哪你……”
“我一無所有……”
“所以要揮劍斬情絲?”
“就算是吧。”
久久,絳玉苦笑道:“我總算明白你不是個偽君子,不是個斬情滅性的人。能將真姓名見告嗎?”
“請恕我,不能。”
絳玉轉身走到了門旁,突又轉身幽幽地說:“山與山不會碰頭,人與人總會見面。李兄,日後如有困難,需要相助,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在江湖,我還有此實力,寄柬或傳口信,我接信必到。”
“謝謝你,小兄弟。”
“不要叫我兄弟。”
“咦!你……”
“在小括山俞家,你見過我的廬山真影。”
“什麼?我……”
“我叫蕭絳玉,江湖綽號叫隱紅。”說完,出房而去。
艾文慈張口結舌,不住叫:“哎呀!我真該死,怎麼沒想到她是女孩子!”
這期間,他在生死線上掙扎,連同行同寢的章姑娘他也不在意男女之分,哪有閒工夫去辨別兩個小花子是不是女人?
申牌之中,天色不早,神劍秦泰領著岳家兄弟,一行十三人渾身熱氣蒸騰,踏入了東口。四個時辰,他們趕了一百二十餘里,還未減去在武澳事村查問半個時辰,確是腳程驚人。
杜大人未牌方進午膳,膳後繼續升堂問案,倍極辛勞,堪稱公忠為國,勤政廉能。堂下跪著悍賊花花太歲一群惡徒,杜大人臉色肅然,追問擄人投匪的口供。衛役突然出現在堂口。將一封拜柬遞給內面的公沒。
公役將拜柬側方呈上,拜柬上的具名寫著:“上直衛虎責左衛飛騎尉嶽珩雲騎尉嶽琳同拜。”
飛騎尉是從五品,雲騎尉六品,都比七品知縣官高,但竟然用拜柬。
事態不尋常,顯然有所求而來,別具用心。再說,京衛中的上直衛共有十二、虎賁左衛是十二上直衛之一。上直衛便是所謂餘軍,餘軍不可能擅離京城,唯一例外的是十二衛之首的錦衣衛,該衛的人方可以奉密旨出京查案。虎賁左衛的人出京,極為罕見。
杜大人一怔,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