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是吧,”黃月英道,“既然不好說,那我們就去打盆溫水來。”黃月英當即率先而行,蔡琰則緊隨其後。蔡琰沒叫丫環同行,丫環就沒有跟來。
對蔡府,黃月英熟極。一會兒就到了廚房。此時並沒有溫水,黃月英就自己升火,燒了一點溫水。倒入盆中。將盆放在一個架子上,然後將臉浸入盆中。少許,再抬起頭來,一張白裡透紅的臉就展現在了蔡琰的面前。
“咦?你是怎麼變白的呢?”蔡琰極為驚訝地問。黃月英道:“不是我變白了。我本來就是這樣。蔡……姐姐……”蔡琰立即插了一句:“對,就叫姐姐。”黃月英續道:“再白的肌膚也會被曬黑的吧?因而平時我就在臉上抹了一層泥。”
“有了那層泥。就不怕風吹日曬了嗎?”蔡琰問,“那泥,不是普通的泥吧?”黃月英答道:“當然。普通的泥抹在臉上是花的。尤其是出汗之後,就更花了。我這泥是專門做的。姐姐如果想要,包在妹妹身上就是。”
蔡琰聞言,將黃月英攔腰一抱,道:“好了,我抱在妹妹身上了。”然後二人都笑了。
……
從廚房出來,黃月英瞅瞅四下無人,便問:“哎姐姐,你到荊州來。是你姐姐叫你來的嗎?”蔡琰道:“不是。是我自己來的。她應該還不知道。”
黃月英又問:“你的那個男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蔡琰道:“是一個找不出毛病的男人。同時也是一個不像妹妹這樣讓我心動的男人。”
“我讓姐姐心動有個屁用,啊,我說粗口了,”黃月英道,“那姐姐此來,不是來偵察荊州的麼?”蔡琰道:“我來荊州,就是隨便看看。說是偵察,也無不可。這就像攢錢一樣,平時找來急時用吧。”
“那姐姐攀認親戚是做啥來的呢?”黃月英又問,“不會連住客棧的錢都沒有吧?”蔡琰道:“有錢,但不多。長期住客棧,也不太方便。”
黃月英道:“不如,到我家去吧。等過了劉琮的婚禮之後我們一道走。你也可以看看我做的東西。”蔡琰反問道:“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東西呀?”
“先給你說一樣吧,我做的狗,”黃月英道,“那狗,會搖尾巴,會咬人,會汪汪叫。你叫它呢,它還可以把東西給你叼來。走累了,還能坐在它的背上。”
“啊,怎麼是活的?”蔡琰驚道。黃月英道:“不是活的,做出來就沒用了。”
蔡琰問:“那你做了人沒有呢?”黃月英道:“當然做了。不過,人太複雜了。要說話,就太難了。只好不說話了。還有就是,人會的東西也很複雜。我做的木人只能做些簡單的事情。”蔡琰追問道:“會做什麼簡單的事情呀?”黃月英道:“也就能做些推磨、掃地這類的粗活。”蔡琰道:“那要是射箭呢?”黃月英道:“射箭的動作倒是簡單,但瞄準就不行了。”蔡琰道:“倘若一個木人與一個活人對射,可能會因為瞄準的原因,活人佔上風。但如果是一百個木人與一百個活人呢,恐怕就不同了吧?”
“咦?是啊,我怎麼沒這樣想過?”黃月英道,“不愧人稱蔡大家啊。就是站得高,想得遠呢。”蔡琰道:“我算什麼。妹妹能做出那樣的東西,我相信世上無人能及妹妹。”
黃月英再次望了望四周,道:“我猜到姐姐為什麼來荊州了。”蔡琰道:“從你的問話來看,天一句地一句的。都沒有什麼聯絡。你怎麼能猜到呢?”蔡琰這樣說,其實上是因為蔡琰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到荊州。
……
黃月英湊上前來,附耳道:“你是想看看能否做出點什麼來,然後想跟你姐姐比比。”蔡琰一聽,想了想,還真是。這樣的想法一直存於自己的心底。只是因為沒什麼希望,這才沒有明確。經黃月英這麼一提,一下子就清晰地浮上了水面。於是,蔡琰道:“想是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