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想自己做的卷子,自認為沒什麼難倒他的地方。
理應是會脫穎而出的,為何竟連前一百都沒進入?
“走吧,大哥請你去吃一頓散散心。”易水糶用食指在他手心裡曖|昧的颳了刮。
凌舒玄粗枝大葉,心思又在別處,便沒注意,只覺得手心有些癢。
掙脫開他的大手自己撓了撓手心,口上一邊回道:“那還說什麼,走吧。”
說完率先朝他的馬車走去。
易水糶在後面彎著唇角笑容壞壞的。
他的那名老奴等候在馬車邊上,見到凌舒玄過來,老奴奚落道:“凌家公子一個月前不是誇下海口自己會中前三嗎?”
聲音尖尖的,他可是已經看過告示了,壓根就沒有這小子的名字。
凌舒玄正準備上馬車,老奴就立在邊上。
聞言,凌舒玄真想扇他。
沒想到他又把心裡想的實現了。
“啪!”老奴捱了他一巴掌。
老奴氣瘋了,瞪著已經上了馬車的凌舒玄背影。待他家主子易水糶也上了馬車後才氣憤的跳上馬上。
“你為什麼又打我家僕?”易水糶環胸,臉上並無不悅。
凌舒玄指了指老奴:“我想讓他不要再轉。”
老奴氣得不行,每次打他的時候都是這句話!自從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和自家王爺來往後,他不知道捱了他多少巴掌了。
易水糶眼中帶了笑,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溫和的說道:“歪理。”
兩人去大酒樓搓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凌舒玄豪放的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對夥計喊道:“拿酒來!”
易水糶手上的筷子一頓,笑得意味不明:“你確定你要酒喝?”
凌舒玄心情有些差,裝模作樣的露出小男子漢模樣:“當然!我今年已經束髮了!是男子漢了。”
站在酒桌旁伺立的老奴不屑的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他一眼,那眼神要多輕蔑就有多輕蔑。
束髮又怎樣,長著一張女孩子的臉,活脫脫就是故意勾引他家王爺的。
主上也真是的,憑他什麼身份,皇室封的親王,手握重兵,耗這麼多時間在這個毛頭小子身上幹什麼。
直接綁回去不就結了嗎!
一會,夥計便拿來了一罈女兒紅。
凌舒玄看著面前的銀盃。心裡糾結萬分,怕是姐姐已經知曉告示了,得知他沒有金榜題名肯定對他很失望。
還有國子監裡的那些學生,高天佑——
啊!煩死了!
凌舒玄深呼吸一口氣。執起銀盃一仰而盡,悉數灌入了自己喉嚨。
一大半酒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咳咳——”他清秀的臉一下就紅漲起來,一連咳嗽了好幾聲,用袖口輕拭了一下潤溼的下巴。
袖子上全沾滿了女兒紅。
“這酒真難喝。”凌舒玄推開銀盃。不準備來第二杯。
他自小不喝酒,這是第一次喝。
易水糶看著他賭氣的模樣,只笑道:“這麼兩下就不行了?”
凌舒玄被他一激。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扯開眉眼神清氣爽的一笑:“誰說的?我只是品嚐品嚐。”
老奴暗中呸一聲,還品嚐,就你那小樣,能品嚐出什麼是美酒,什麼是烈酒。
接下來,凌舒玄一連給自己喝了好幾杯,喝得暈暈乎乎的,說起胡話來了。
“我今年秋天還可以再來一次——”
“究竟是哪個地方出問題了?”
凌舒玄自顧喝著,一杯接一杯,喝得嗓子疼,可醉酒之人喝醉的時候壓根不知道自己醉了。
“舒玄,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