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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維生素和鋅鐵鈣等微量元素。相濡和吉滿就是從那時候相識並相愛的。

跑跑降生後,以沫最積極的事就是猜測跑跑的父親是誰?會不會是她周圍認識的某個男人?事實上,她對每一個雄性都產生了懷疑,沒錯,被動為人母的以沫有些喪心病狂,像只瘋狗,看到任何男人都覺得像那個對她幹過下流事的混蛋,除了相濡,她想割掉所有男人下面那玩意兒。可是,當跑跑睜開眼睛,那雙灰綠色的眼眸瞬間平息了她憤怒的火焰,那雙帶著迷幻色彩的眼眸,清淡而疏離,讓人感覺有種貴族氣質,也令以沫暫時忘記了憎惡,忘記了仇怨,忘記了一切,專注地欣賞這個嬰兒遺世獨立的美。她甚至聽見自己說,“哦,多麼迷人的小不點兒。”

那雙眼睛似乎在莊重地凝視她,努力記住她的容顏,可後來她聽吉滿說這麼小的嬰兒根本看不清大人的面孔。

以沫回到了現實中,一想到嬰兒出自她的身體,心靈重歸陰暗而冷漠。她和跑跑獨處時,不是沒想過掐死他,但跑跑那雙無辜的大眼睛阻止了她罪惡的念頭,於是轉過臉去不看他。冷靜下來的她意識到擁有那種眸色的孩子絕不可能遺傳了她,只能是他的父親。而且,不太可能是中國人所具備的眼眸。他的父親,那個無恥的下流胚應該是個外國人,或許,跟她一樣,是個混血兒,是個中國人。

當一顆心逐漸從這場鉅變中恢復平靜時,她開始關注男人的眼眸,只要不是黑色會自動引起他高度的關注,可惜,在中國人扎堆的土地上,找到一個灰綠色眼眸的男人談何容易?說大海撈針也不為過。

可她還是孜孜不倦的堅持尋找。她想,如果天地有靈,萬物有主,會幫她找到他,替她討回公道!

她想親手掐死他!

*****

夏三全夫婦提醒過她林絡出事那天她應該也在現場,否則不會受傷住院。如果她能記起當時發生的事情,或許對找到跑跑的父親有幫助。

可惜,以沫什麼也記不得,只知道爸爸死了,至於是怎麼死的,自己當時又是怎麼受傷的,一無所知。她甚至記不清自己住進了K市哪家醫院,究竟住了多久?相濡也幫不上忙,因為那學期,他被學校安排去了新加坡,作為國際交流生進行為期一學期的各項交流活動,根本不知道家裡發生了重大變故。

以沫做完月子獨自去K市各個醫院打聽,可是沒有一家醫院承認接待過她這樣的病人。她也看過神經科醫生,詢問自己為何記不得發生過的事,醫生為她檢查後說,她當時極有可能受到了強烈外部刺激,大腦出於自我保護選擇了遺忘,專業的說法是選擇性失憶症。

她求助於網際網路,將去年三月中下旬發生過的重大新聞事件篩查了一遍,一無所獲。唯一有點價值的新聞是三月二十三日那天XX飯店的操作間發生過一起爆炸事件,系煤氣閥門損壞。寥寥數筆,連具體人員傷亡情況都未寫明。但以沫後來透過體檢知道自己系被爆炸物穿透身體致傷。她的右額,右臂,腹部,胃部,右腿外側都曾接受過治療。最明顯的傷害是她的小腸被截去三十公分。

這樣的爆炸,會是小事嗎?

以沫極想找到大師兄,他叫石杞,是林絡最得意的門生,可他自從將她們兄妹交到夏三全夫婦手上後就失蹤了。她曾第一個懷疑到他頭上,覺得他最有可能是跑跑的父親,可自從看到跑跑的眼睛立即排除了對他的嫌疑。然而他的失蹤顯然不正常,曾經,他與林絡關係最好,是林家的常客。以沫覺得他極有可能也出事了,只是眼下缺乏確鑿的證據而已。

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一家人原本平靜的生活突然捲進一場看不見的風暴中,轉眼之間,面目全非。

【灰綠色眼眸的男人】

“沫沫,你盯著它看好久了。”跑跑稚嫩的聲音將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