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點是,或許帝辛心裡對於這個提議本沒有那麼大的興趣,現在卻反而會因為比幹這一阻止,而直接錘定。
果然。
付臻紅下一秒就聽到帝辛直接說道:「依寡人來看,妲己這炮烙之法很是可行,寡人在那些人眼裡本就是暴戾成性,也不差這一項。」說到這,帝辛停頓了一下,眼神冷冷的射向了比干,不鹹不淡的說道:「還有一點,既然是寡人讓妲己參言的,那些話又怎麼可能是妖言。」
「傳令下去,炮烙之法即刻開始實施。」帝辛掃了一圈下方:「可有人還有異議?有異議的話恰好可試驗一番那炮烙之行。」
沒有人出聲,在帝辛的目光掃視之下,他們只覺得背脊發涼。
帝辛滿意的收回視線。
這下,付臻紅算是真正在眾人面前坐實了妖妃這一名頭。也讓眾人看到了帝辛對這位男子,明目張膽的偏愛。
第45章
男顏禍水。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一剎那間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幾個字。殷郊的心裡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父王對蘇妲己是真心在意和寵愛,但蘇妲己呢?
殷郊想到了在父王寢宮裡發生的事情,那晚蘇妲己和國師申公豹勾結在一起,背著父王幹著淫亂不堪的親密之事,如此三心二意的放浪之人怎麼配得到父王的喜歡。
看著上方這蘇妲己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殷郊只覺得心底的那一股煩悶之氣越來越濃,他很想就這麼不顧一切的將那晚的事情全部揭發出來,讓所有人都看看這蘇妲己的真面目,但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了上方。
「大哥?」殷洪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殷郊。他的大哥一向穩重,他也一直都是以大哥作為榜樣,但是自從蘇妲己被父王帶回宮裡之後,大哥整個人就像是突然變了一樣,有時候情緒的起伏竟是比他都還要外露。
「我沒事。」殷郊搖了搖頭,小聲回道。
殷郊上方的姜王后見狀,若有所思的在付臻紅和殷郊身上來回掃了一遍,秀麗的眉宇之間難得浮現出了一抹憂濾。
但願是她想多了。
而還在下方等著帝辛說最後決定的伯邑考,心裡也同樣有些陰鬱,這份負面的情緒並不是因為自己極有可能是受那炮烙之法的第一人,而是因為這樣殘忍得有違天道的刑法竟然是被蘇妲己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這種不將人命當回事的冷漠和涼薄已經能充分說明瞭現在的蘇妲己是妖物的事實,伯邑考也無法再在心裡為那一道隱約的情愫而做著申辯。
將人捆在銅柱上燒,如此殘暴的炮烙之行,若是從前和他相知相識的蘇妲己,是定然不會提出這樣的懲罰。他認識的那個蘇妲己,是善良的,安靜的,是會因為小動物的受傷而暗自傷心的人。
而現在主座上的蘇妲己,已經變了,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麼,伯邑考無法忍受自己對這樣的蘇妲己產生悸動,至於那天晚上那極近繾綣和旖旎的夢,也終究只能是夢,就這麼讓它過去吧。
他此番來朝歌,本不該去想那些兒女情長,盡最大努力讓父親回到西岐才是他最應該做的事情。
付臻紅看了一眼救父心切的伯邑考,又看了一眼神色緊繃的姬昌,無論這位西伯侯在怎麼去掩飾,眼底到底是流露出了對伯邑考安危的擔憂。
其他朝臣也都在等帝辛發話,但帝辛卻唇角微勾,把這抉擇權隨意給了付臻紅:「妲己,寡人見你喜歡音律,便想著讓這伯邑考為你彈琴一曲,但這西伯侯之子卻如此不識抬舉,兩次回絕寡人,你說寡人該不該對他用上這炮烙之行?」
帝辛這話一說完,姬昌心下頓時一片驚駭,若是以前他見過的那個蘇妲己,定然不會讓伯邑考有性命之憂,但他在信中得知現在的蘇妲己已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