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出那日在梨香酒館碰到的姑娘,曾隸對她的態度很是特別,會不會是她?!
“趙兄弟還睡著。”
“我點了他的睡穴,知道的多了恐明日不鎮定,露出馬腳。”上官良勳想了想,繼續道:
“有人在他的藥裡下了毒,尚不確定何人所為,不過我懷疑是裴江的人。”
“不打緊,菱主的意思是明日得手之後你們即刻離開此地返回豐澤,朝陽那邊我們自會安排,回到豐澤,趙兄弟的毒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倘若……失手呢?”
“那更要離開,公孫互可不是吃素的,丞相府裡高手如雲,萬一失手,我會親自送你們出城。”頓了頓,嚴拓繼續道:“明日我們三個會喬裝混在賓客中,菱主給你的藥,你帶著嗎?”
“帶著。”
“能不動聲色的下藥最好,不過,你一定要仔細甄別他的替身。”
“嗯,我知道,明日是他女兒的生辰,他一定會現身的。”
除了他們,深夜籌謀的還有落腳在同福居的司徒瑨一行人;以及,西晉朝廷的實權者、丞相府的主人、此次宴請的東家,公孫互。
☆、真假公孫互三
雖是小女的生辰宴請,相府張燈結綵、熱鬧喧譁都快趕上嫁女的排場了。有人說,丞相大人的這個小女兒真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不過一個生日宴就有這麼大排場,往後出嫁,還不知道要隆重成什麼樣子;也有人說,如今西晉國力薄弱,區區一個生日就這般奢靡享受,一國之相尚且如此,西晉的國祚也就可想而知了……不管百姓們如何議論,宴請照舊、排場照舊、熱鬧照舊。
上官良勳和趙青衣跟著秦沅蘇進了丞相府,三人各自揣著心事,都有些心不在焉,過了轎廳,一個身著棗紅色衣衫的丫鬟迎了上來,“秦姑娘,我在此等候多時了。”
“小姐呢?在憐香院嗎?”
“嗯,小姐用過早膳就去憐香院了,今日她請了好幾個朋友,說要在憐香院好好招待幾位姑娘,請隨我來吧。”
秦沅蘇回頭看著上官良勳道:“爺去前廳坐吧,我和姐姐去憐香院向小姐問個好,一會兒去前廳找爺。”
上官良勳看看青衣,點了點頭,“好,青衣口不能言,你多擔待著些。”
秦沅蘇和煦地笑,“那是自然,公孫小姐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很,不會為難姐姐的,再說了,我們是她請來的客人啊。”
“嗯,你們去吧。”上官良勳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捏了捏青衣的手,示意他放鬆。他們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等來這個機會,況且還有嚴拓他們暗中相助,沒理由失手;就算失手了,只要不暴露身份,嚴拓他們一定有法子將他們送回豐澤。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盡頭,他這才轉身往裡走。
丫鬟引著她們繞過花園、經過九曲橋還翻過一座假山,穿來繞去走了不少路。青衣不禁感嘆,這丞相府是有多大?!之前聽聞公孫互是一代明相,照理,他的宅邸不該如此奢華講究才對。穿過垂花拱門,青衣下意識地瞟了一眼石匾,映入眼簾的是“清平齋”三字。不是說去憐香院拜見小姐嗎,怎麼轉到別處來了,心裡頓生疑竇,一拐彎卻是不見了那丫鬟的身影,不過才落後了幾步而已,最緊要的是,連秦沅蘇也不見了。
青衣心裡一緊,這不會是……圈套吧?!猶豫片刻,覺得還是原路回去找上官良勳的好,轉身卻發現院門緊閉,退路已失。
丞相府的前廳,公孫互攜小女公孫��隼醇�停�諶朔追孜�I先ィ�髦腫8:卮恰⒏髦職徒崽趾謾⒏髦紙豢誄圃蓿��飼暗娜饒滯粕狹艘桓魴碌母叨取�
公孫互父女倆幾乎是淹沒在賓客中;裴江站得有些遠,看似沒有上前討好之意;相府的那些高手是不是和嚴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