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的油煙味,這會鈴蘭對那一桌子的美酒佳餚是一點胃口都沒有,這碗米粥正合她意。
大廳里人多,吃完午飯,兩人從酒樓的側門到了街上,看著這繁華的街道。
鈴蘭沉吟半響,停下步子,看著沈硯道:“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你但說無妨。”沈硯將她一望:“你是將要與我共度一生的妻,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嗯,”鈴蘭點頭,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
沈硯思考了片刻,“你的意思是,如今的陳副將在當年的事中也摻了一腳?”
“我只是懷疑,並不能確定。如果你不方便出面,可以讓於仲陽幫你調查一下。”
鈴蘭一直以為,她成親那日顧闕會來完全是跟爹孃交好的緣故,如今細細想來,倒不乏他仍有疑心的可能。這麼多年都沒放棄,可見他有多謹慎小心。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留下麻煩,也難怪於仲陽查了那麼久都查不到。
當年的事她沒親眼見過,但是這麼大的事想來光靠顧闕一人很難辦到,他一定有幫手,而這個人又必須是顧闕信任的。
顧闕信任誰,他們誰都不曉得。但是,陳副將長相這麼平凡的人能娶得顧女,如果不是兩人兩情相悅,那就肯定有貓膩。
鈴蘭懷疑,或許是當年顧闕找的幫手就是陳副將。後來有可能是陳副將留了一手,捏住了顧闕的把柄,這才在當年事發後晉升了副將。而顧女,聽說她生得花容月貌,若非如此,皇帝也不會看上她。陳副將是個好色之人,看上顧女是再正常不過了,便拿當年的事來威脅顧闕,讓他同意把女兒嫁給自己。只是誰也沒料到,最後被皇帝橫插一腳。
沈硯聽完她的分析,黑眸凝視著她,緩聲道:“等天一黑,我就去找仲陽。”
鈴蘭笑笑,“走吧,不是說要陪我逛街嗎。”
“嗯。”
一路閒聊東看西看,最後以鈴蘭買了把桃木梳告一段落。
“就買這個?”沈硯看她。
鈴蘭想了想,又到附近的布坊買了些布,如今冬天已經快來了,家裡有新棉絮,也該做身厚棉衣了,當然也少不了沈氏夫婦的。
兩人回到家時沈母正要生火做飯,她坐在灶膛裡的小圓木墩上,對兩人道:“你爹下地看麥苗去了,你倆先歇會,晚飯一會就做好。”
吃了晚飯,鈴蘭把買來的布拿給沈母,然後回了自己屋。
從臨水村到平遙城坐馬車,快些兩個時辰,至於用輕功要多久鈴蘭是不知道。
她現在心情有點複雜。
子時將至時,沈硯穿上夜行衣,從窗戶跳了出去,身手矯健。在他跳窗前,他對略略緊張的鈴蘭笑了下,然後快速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月光打在白色的窗紙上,映的屋裡些微明亮,鈴蘭躺在床,將睡未睡。
不知過了多久,鈴蘭實在毫無睏意,起身披上外衣,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牆邊堆了一堆還未脫粒的玉米棒,溫柔的月光傾瀉其上,照得那顆顆米粒瑩潤富有光澤,十分明亮好看。
骨頭摟著稀飯睡得香甜,這會被鈴蘭的腳步吵醒,猛地昂頭準備吠叫,見是她,又焉著腦袋繼續睡去了。倒是稀飯看見鈴蘭後,嗖的一聲撲了過來,鈴蘭接個正著。
原先在許府時,會有專人為稀飯洗澡,有時她自己也會動手身上自然乾淨。只是自打到了這裡,稀飯整日跟著骨頭摸爬滾打的,每天身上都髒兮兮的。
鈴蘭本想把她放下,奈何這小、畜、生的爪子抓的太緊,無奈之下只能抱著它出了院子。
鈴蘭站在門口的梧桐樹下看著出村的方向,約莫一刻鐘,她失笑,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想罷正要回家,突然在轉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