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容容並不害怕,只屈膝輕聲道:“皇上視奴才為普通妃嬪,奴才卻視皇上為夫君。夫妻本無貴賤,貴乎真心相待。臣妾惶恐,林汐姑姑自是教導臣妾如何才得體,卻試問天下哪一位妻子見自己的夫君須在乎君臣禮儀?”
縛沛顯然未料她會說出這樣一篇話來,揮一揮手示意她起來,“別怕,朕倒是多心了。”
容容搖一搖頭,屈膝軟軟道:“奴才死罪,還忘皇上息怒。”
雙膝地觸那一刻被縛沛扶起:“容卿的心意與朕來說仿若愧寶。既是夫妻,試問天下哪一位夫君見自己的妻子須息怒?”
縛沛學著她先前的語氣倜儻道。
容容仿若心下感動,眼眶泛紅。縛沛舉手為她擦拭,宮人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縛沛攜了容容走進殿內,容容心中‘嘣嘣’不停,心彷彿要從嘴裡跳出來般。
縛沛好笑:“既是夫妻,不用如此緊張。”容容扭捏著,面上火辣辣的熱。縛沛‘哈哈’大笑。
侍寢5
縛沛好笑:“既是夫妻,不用如此緊張。”容容扭捏著,面上火辣辣的熱。縛沛‘哈哈’大笑。
窗前的兩根紅燭一下下的跳躍,照著他們的臉也是一下下的亮。
明黃的帷幕長穗垂地,寬闊的御塌,塌前擱置了一尺來寬的鎏金鞋塌,流蘇金鉤勾著龍帳,光滑如鏡的大理文案地磚倒影出殿內的物件。
四下靜悄悄的無一絲聲音,容容心下不由自主的害怕,她強自鎮定,極力說服自己眼前這人便是她的夫君。
縛沛以為她窘迫,在容容耳邊響起他溫柔的呼吸:“別怕。”他拉著容容的手在御踏邊坐下,親自為她褪下鞋襪,捧起她的腳細細的看了夠,方道:“皇后的足太粗大,惠妃的倒是纖細若無骨,恩嬪的稍嫌黑重,惟有容卿的玉足柔美似玉,白美無遐。”
容容心中微覺不快,只是臉上不能表現出來,落了個善妒的樣子,只微笑道:“皇上這御手是握天氣乾坤的,怎的握住我這小女子的足猓,也不害臊。”
縛沛倜儻道:“容卿這玉足,便是朕的乾坤。”
容容不自覺‘嚶嚀’一聲,順勢倚入他懷中。
他欺近唇齒時,容容有一瞬的窒息,腦子一片迷茫,忽然胸前微涼,來不及思考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腥鹹的血漿蔓延口中。
縛沛並不可置信的瞧著她,彷彿要把容容穿透一般,‘拍’響亮的巴掌在她臉上留下鮮紅的四指印子,火辣辣的疼,嘴角涔出淡淡血漬。
奇怪的是,第一次遇到反抗的縛沛,不僅不生氣,反倒來了興趣,異樣的興奮。
縛沛強自鎮靜,“未曾想我的妃子居然有容才人這般過人的膽色,倒是難得了。”他氣極,連自稱‘朕’似乎也忘了。黃長政在外面聽見了聲響大聲道:“皇上有何吩咐?”
侍寢6
縛沛強自鎮靜,“未曾想我的妃子居然有容才人這般過人的膽色,倒是難得了。”他氣極,連自稱‘朕’似乎也忘了。黃長政在外面聽見了聲響大聲道:“皇上有何吩咐?”
容容閉眼不去瞧他,一副任他處置的模樣,他反而出奇的平靜:“沒事,都退下。”
容容不解,以為他會遣黃長政送了她去冷宮。
他緩緩行至桌前,徑自倒了口茶喝了方道:“朕與你有仇?”容容搖搖頭。
“那麼便是旁人逼迫你入宮?”容容不語,仍然只搖頭。
“既與朕無仇,又無人逼迫與你,若適才那班奴才去傳旨你自稱身體不適也未不可。”
容容庸懶的連搖頭也不屑,閉眼時流出大顆的淚水,別說縛沛,連她自己也不知為何,只他近身的時候不自控的噁心,忍不住吐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