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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減少了。冒進和衝動從每個細胞中本能的釋放出來。但面殘發現整個抽象的概念可以套在很多提防適用。有形的,無形的。它轉變成了個規律。

熬出頭的日子終於在19歲的光景裡給他盼到了。什麼黑色六月,什麼夏季流火,什麼倒數計時都忘得一乾二淨。大家都傳唱著讚歌,大學輕鬆,大學舒服,這好像搭配高中應驗了句古話,苦盡甘來。

雖然成績很一般的面殘,靠著一張厚臉給人左拉關係右送禮,終於擠進了個高等學院。帶著雜七雜八的行李,滿懷期望的踏入了傳說中的國度。

立在校門口,氣息平扶了些許。洋溢的喜悅,興奮的血液衝上臉,微紅的掩蓋住額頭上的痘痘。到處都是如此新奇,恢弘的校園光是門就讓人可見一斑。託著行李看著先入住的學生卻有種說不出的反差,可能是看到面殘這個農民進城了。

這個國度裡有一條原則,不違法就行,青年人一聽。得了!校園成挑戰法律漏洞,挑戰道德的最前線。無論男女,第一次都想丟在這地方。跟風盲目到把需要當做應該了。

年青男女脖子上常出現青紅的傷痕。白天教室內坐著沒幾個人對課本感興趣。看著書本就反胃。開學不久面殘突然發現班上的同學完整的脖子上也出現了傷痕。從一兩個人到一大群人。兩個人還好,一男一女,東窗事發。出點話題給人消遣一陣。幾十個那就有點理不清千絲萬縷的情感線了。

可能那東西會傳染,面殘潔身自好,不入流的離遠點。雖然有時也為情所困,通晚買醉電腦前自責無用,羨慕螢幕前跳躍的成功人士。但有空還是到操場鍛鍊身體跑跑步。希望能留點青山燃燒燃燒。

今夜的人特別多,到處是人影。一個體態豐滿的年青男子甩動著全身的贅肉。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面殘笑道:

“金融風暴。”熊哥。已經畢業兩年了,口音中夾帶著粵語,一口長嘆,苦大愁深“去年的生活太浮誇了,感覺遍地都有錢揀,跟著他們到處吃喝玩樂,本來我只有一百四的體重,一下就彪上兩百多,醫生都在勸我呀。”一起慢跑著,話沒聽清楚幾句全被他的喘氣聲蓋過了,估計說的也就是從前風光的生活“脂肪肝~~~。”

散步的人很多,但突然有個黑影異動,使出了小說裡那招腦後長眼,雙手迅速向後甩出,併發出慘烈的聲音“ei~~~~~”從後跑過的面殘幸虧反應快,躲閃及時。但這麼厲害的武林絕學怎麼就出現在我們這平和的地方?莫非天地有變。

“敢問英雄高姓大名?失敬了”雙手抱拳,但未得迴音。恩,果然器宇不凡。無名的黑影氣運丹田,呼氣吐納,隨即又是一個獅吼震動夜空:“stubbom~~~~~”空曠的場地裡,在某個黑暗的中傳來笑聲,尖酸刻薄,估計也就這麼形容。不時還有幾個優秀的模仿,這是盜版猖獗的年代,如果盜版都優於正版了,大家還是重新讀個九年義務吧。無名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微臺下巴,眄視嬉笑聲傳來的地方。不久後又重新找回對書本的專注。那是他相信的道路。傳說的執著可能就從他身上詮釋的淋漓盡致了,“persistent~~~~~”只是替他擔心,好像他很滿足於這種感覺。真的是學得有用還是感受成就偉人的艱辛來滿足自己高追求的慾望?

身影遠去,留下無名在路燈下徘徊,他手中的武功秘籍不斷的揮舞。很遠依然清晰可見幾個大字《瘋狂英語》。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別人笑他太瘋癲,他笑別人看不穿。”轉頭問熊哥有什麼看法。卻無意的堵住他對往事的回味。”“哦~~~!唐寅的詩很不錯~~~”搪塞了幾句又開始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