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沖沖的跟了上去。
兩個人在到手術室的時候,門口坐著的除了沈清還有兩個人,沈嘉禾和趙建民。
沈嘉禾換了一身的衣服,臉色依然慘白。今天對於他的打擊不小,特別是,這打擊來自於自己一直喜歡的人。
他看著走過來的蘇瑾瑜和白穆,往後推了半步。不明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怎麼和離開泳池時候的想見跋扈截然不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垂著眼睛,拳頭握緊,又緩緩的鬆開。
趙建民看著蘇瑾瑜和白穆,眼神暗了暗。他站了起來,“伯母,今天我先告辭了,希望另尊早日康復。”
走到了轉角處,趙建民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兩個站的很近的身影。
從遠處看,像是重疊在一起。
蘇業凡一下課就衝學校趕來了,沈清看到了他,本來安定下來的情緒又開始波動。沈業凡在一邊勸慰著自己的妻子。
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啟了,帶著口罩的醫生剛出來,沈清就衝了上去。言詞緊張的問:“醫生,手術成功了吧。”
醫生摘下了口罩,他很瞭解家屬的心情。語調平穩的說:“基本上算是很成功,不過,這次之後,病人要避免勞累,要費精力的事情最好能夠完全避免。”
醫生這一句話一說出來,現場的人都愣了愣。
避免勞累,不就是讓沈建軍不在管理公司上花時間,那麼,就必須把管理的大權委託給其他的人。
☆、第十九章
沈蘭是第二天的下午到的,下了飛機,風塵僕僕的直接去了醫院。
她進病房的時候,病床上的沈建軍還沒有甦醒。
沈蘭待了一會兒,有些不耐,說若是沈建軍醒了的話,讓沈清通知自己。踩著高跟鞋清脆的節奏就又離開了。
沈清守了一夜,第二天,蘇業凡從家裡做好的早餐送過來,她也沒有動多少。
蘇瑾瑜回到了公司,自沈建業進了醫院,公司裡本來就有的那股隱忍的力量。開始蠢蠢欲動的浮出水面。
陳昂部署了這麼久,蘇瑾瑜知道,他等不及就要下手了。
蘇瑾瑜把醫院裡能接觸到沈建軍的醫務人員的資料都過了一遍,最後鎖定在一個叫夏露的女護士身上。
夏露是唯一和陳昂接觸過的人,她的男朋友在陳昂手下做事,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不是什麼好人,也就是她的男朋友從中牽線。
夏露才畢業不久,愛慕虛榮,一身的名牌。微薄的薪水哪兒夠花銷,欠了一堆的卡債不說,還有一個愛賭博的男朋友,怎麼都不缺少動機。
而且,夏露還有前科,以前就有病患投訴過她服務態度十分的差。在值班室她經常把辭職掛在口上。但是她只是一箇中專衛校畢業的學歷,連在這家重點醫院也是當護士,也是在裡做醫生的親戚幫她開後門進來的。
眼高手低,做著一夜暴富的夢。一念地獄,自然而然的埋沒良心。
醫院裡有沈清,蘇瑾瑜又請了兩個護理,24小時全天的照顧。
除非把事情鬧大,否者陳昂的人沒機會下手,倒是未雨綢繆。
接連著一個星期表面上的平靜。沈建軍還要在醫院觀察兩週。腦溢血的併發症隨時有可能顯現了出來。
而沈建軍呼吸頻率已經正常,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主治醫生說幸好發現的及時不然後果堪憂,這個病的死亡率在百分之二十。病人不醒就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
這天,蘇瑾瑜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這個戎馬半生的老人已經是垂老之態。
而沈建軍卻毫無預警的睜開了眼睛。
沈清剛好不在,沈建軍轉動著眼珠,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