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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眼裡什麼也容不下。

“除了我,沒人知道你在這裡。”她低聲保證,嗓音柔柔。

他注視著她,黑眸灼亮,神智半昏半醒,那雙好看的眼睛,像是能夠勾人魂魄。“你走了。”他表情困惑。

“我又回來了。”

“為什麼?”

她咬著唇。“你受傷了,我——”

沒等她回答,他突兀的又開口,神情如醉。

“你好香。”

這突如其來的讚美,讓她訝異極了,還未及反應,他又再道:“你像花一樣美。”

粉嫩的雙頰,因為羞怯,驀然浮現淡淡的紅暈。

“我——我——”她揉著手絹,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又問。

“我死了嗎?”

“沒有。”她鎮定心緒,伸出有些微顫的手,試圖安撫這個因高燒而意識紊亂的男人。“你在發燒。”

他抬手,握住那軟嫩的小手。

“你的手好舒服。”他滿足的嘆息著,用唇摩擦著她的掌心。“好冰,好舒服。”涼潤的膚觸,稍稍降低了火燒似的焦熱。倘若還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他是多麼想將她抱入懷中,緊緊擁著。

幽蘭羞窘得不知所措,想要收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回。

男人炙熱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掌心,讓那兒的肌膚,灼熱得像是染了火。他的唇好燙,就像只動物般,本能的、掠奪的吮嘗著她的柔軟,讓她不由自主的戰慄。

“你是閻王給我的獎賞嗎?”他又問,不肯鬆手,熱燙如烙鐵的唇,在她掌心印得更深。

她紅著臉搖頭,嘗試著再抽回手,他卻握得更緊。“你——”她鼓起勇氣,羞極的開口。“請放開我。”

他沒有回答。

“請你——”

沒有回應。

那雙黑眸再度閉上了,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深沈。

他再度因為高燒而陷入昏迷之中,而那隻滿布傷痕、仍有力的大掌,卻還緊握住她的手不放。

幽蘭動彈不得,只能被迫留在原處——

留在這個男人身旁。

那一夜,讓她終生難以忘懷。

寂靜的深夜裡,明亮的燭火下,他被高燒折磨著,有時會睜開眼睛,專注的看著她,對她微笑,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她,顛顛倒倒的說著一些讓她臉紅不已的讚美。

昏迷的時候,他則是陷溺在惡夢裡,受傷的唇發出激動而兇狠的咆哮,健壯的身軀拱起,像是一頭受到攻擊的狼,發出駭人的咆哮。

咆哮聲迴盪在巖洞內,震得她耳朵發疼。要不是洞外海浪的聲音,掩蓋了那巨大的吼叫聲,這一陣陣咆哮,肯定會引來其他人。

他始終沒有鬆開她的手。

半昏半醒時,他吻著她的掌心。

惡夢肆虐時,他幾乎捏斷了她的手腕。

羞怯與痛楚,輪流折磨著她,讓那一夜漫長得不可思議。她幾度想要掙脫,卻還是不敵他的力量。

夜半之後,手腕的疼痛讓她終於死了心,放棄徒勞無功的掙扎,只能坐在原處咬著唇、忍著疼,無助的望著石地上的男人。

燭火照亮那雙濃黑剔銳的眉、緊閉的雙眼,在挺直的鼻樑旁,形成一道陰影,黑髮已經乾了,烏亮得像獸的毛皮。

這是一個陌生男人。

幽蘭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他。

她不知道他的來歷、姓名,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個巖洞;更不知道,他為什麼寧可冒著流血致死的危險,也不許她找其他人來。

視線所及的,只有他滿身的傷,以及那一張好看得讓她訝異的男性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