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大大的眼看著眼前的這包東西,真的是奪魂草嗎?怎麼會…。一個時辰就能拿到?莫非…。我仰起頭瞪了眼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只是個禮部尚書那麼簡單吧…。宰相府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啊!
“怎麼?不接?還是沒有信心想臨陣退縮了?”他嗤笑地看了眼手中的東西,喃喃地道:“即使拿了出來也救不了他的命嗎?是嗎…。”
“切。”我冷哼一聲奪過他手中的包,小心地開啟,果然是一顆乾癟了的小草,也果然是奪魂啊…。“讓他服下去吧。”
“服下去?”他微微皺起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說:“你以為以毒攻毒就一定有用?既然是神醫,怎會不知這奪魂的毒性!服下去…連神仙也就不活他了吧!”說著臉色變得愈發陰鬱,“是吧,你們都想害他,他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小寒…歐大人?”樂煥輕推開門,呆了呆,說:“怎麼…。”
“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我不語地看著眼前這個幾近發狂的男人,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感,那樣冷漠的外表居然也能如此的癲狂嗎?想著不禁嗤笑起來。
“你笑什麼?”他抽動著唇角,如果說這個男人是個恐怖的撒旦,那床上那個就是他致命的弱點吧,本來可以是王者,可王…。。是不被允許有弱點的。
“我笑什麼?”止住笑,挑眉看著他,說:“我笑你不可理喻,或者,我該笑你的膽小?歐大人,床上的那位是誰?”說著搖了搖頭,“那個,是高高在上,獨攬大權的宰相獨子啊,有誰敢害他,有誰能害他?或者…。其實歐大人你,才是最想他死的那個吧!”
“你…”他緊咬著薄唇,身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我…?我只是道出了你的心聲吧,你明明很想他死,卻又捨不得他死。而他…。卻有意成全你啊…。”挑挑眉,很滿意看到他急切又憤怒的樣子。雖然這些都是自己猜測的,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這歐大人…。。
“你以為你一兩句胡言亂語就能抵了你的罪?”
看著他清明的眼神,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自持能力,這麼快就恢復了。“我何罪之有?”
“自稱神醫,誤人病情,這是其一,頂撞羞辱朝廷命官,這是其二…。”
“停!自稱神醫這條我認了,可是…。誤人病情的好像是歐大人你吧?還有還有,什麼頂撞羞辱朝廷命官?我只是和歐大人隨便閒聊了幾句,您莫不是宵小之輩,連這也計較?”
“你…”他別過頭,說:“總之,救不活他,你就得給他陪葬!”
我聳了聳肩,轉身對呆在門口的樂煥說:“全部抬進來吧。”
“呃…。”他看看我又看看一旁沉默不語的歐大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搖了搖頭,宰相府的大管家也會有這種表情嗎?真是奇了。“樂煥,你只管聽我的去做,別管這塊大冰塊了!”
“哦…哦…”樂煥點了點頭,揮手叫人把浴桶和柚子水抬了進來。
“把柚子水倒入浴桶,生活燒吧。還有,樂煥,你去把床上那顆藥草塞到你們家公子嘴裡去,逼他吃了。”
“好。”他看歐大人沒什麼反應便托起陳子傑的身體,小心地將藥草塞到他嘴裡,稍微一運氣,草已入喉。
草入喉的那一刻,我明顯地感覺到歐大人的身子僵了下,卻還是不動聲色地站著。我慢慢走到床邊,把了把陳子傑的脈,眉心微微鬆了些,命是可以保住了。
“樂煥,你能不能運氣將…。呃,就是他體內有點混亂的那股氣集中在某一處?”那股氣雖混亂,但卻很溫和,估計是什麼內功之類的。
“這…。恐怕需要歐大人配合才行。”
我歪頭看著那個冰塊,說:“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