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lialia藥',也就是衷情蠱,能使男人愛上施蠱者,對施蠱的女人言聽計從。石河英說她是病急亂投醫了,就算葉衛軍沒有來,她也打算去鎮上尋找能放蠱的遊客。
石河英很誠懇地道歉,哭哭啼啼地請求葉衛軍替她保密,不要把這件事捅出去,如果讓別人知道她會放蠱,她在村裡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會被遣送到遠離人群的地方。
葉衛軍問她是向誰學的蠱術,石河英說小時候去洞神廟裡玩,經常碰見一個駝背的老奶奶,教她怎麼採摘羊藿制衷情蠱,那個駝背奶奶只在洞神廟裡呆了三個月就不見了,自此再也沒出現過。
石河英說她也知道蠱是害人的藥,那老太消失後她就不做了,也從沒放過蠱,葉衛軍是第一個倒黴鬼。
葉衛軍冷冷地提醒她:“你知道為什麼蠱婆要把蠱藥藏在指甲裡嗎?為什麼中了蠱的男人會聽藥主的話?那都是由於兩人體內的蠱蟲在作祟,在你放蠱的時候,一部分蠱蟲會落入水食裡被人吃掉,另一部分蠱蟲則會透過指甲縫隙鑽進你的身體裡,蠱放得越多,蠱蟲在你體內就繁衍得越多越快,到最後會出現什麼情況,你問過那個老草鬼嗎?”
石河英驚恐地搖了搖頭,她只知道放蠱能讓人聽話,根本沒考慮過會有什麼後果。
葉衛軍扯出一抹陰狠的笑:“蠱繁衍多了,需要吸收人體內的營養,找不到吃的,就吃宿主,這種情形用你們苗家的話來講,叫'登蠱',一旦登蠱,就必須靠放蠱來緩和,而一旦放蠱,又會在藥主體內增加新的蠱卵,這是一個惡性迴圈,你知道為什麼蠱婆終生都擺脫不了放蠱的惡名嗎?因為她們要靠不停地放蠱才能生存下去。”
石河英被嚇得面色發青,下意識地在衣服上擦起了紫指甲,葉衛軍說:“如果你的確是頭一回放蠱那倒還有挽回餘地,把你採回來的羊藿全燒了,再到洞神廟裡放火驅蠱,蠱蟲怕熱,湘西地方上用曝曬草鬼的方式驅蠱,就是為了借日光的高熱殺死蠱蟲。”
放完話後,葉衛軍就要離開,石河英在他身後輕輕說:“阿哥,你媳婦兒真幸福,能遇上像你這樣的好男人,如果我也能……”
葉衛軍口氣很衝地打斷她:“我曾經裹著破棉襖在街邊上修腳踏車,滿手黑油一身爛泥,如果你遇上那種人,除了後退三步繞道走還能怎樣?那時她在好學校裡唸書,每天放學就坐在巷子口等我收攤,颳風下雨雷打不動,遇上她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石河英詫異地張了張嘴,像是有些害怕。葉衛軍把手揣進褲子口袋裡,回頭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我聽她說你房裡的傢俱和擺設都是松炎替你打的,有文化的少爺不會為你拿錘子敲木頭,設計構想再好,不能實現全是空談。”
他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不再廢話,甩頭往樓道里走去,李安民從樓梯口拐出來,眼睛晶亮笑容燦爛,葉衛軍呆了,他以為李安民已經先回房去了,沒想到還躲在這兒偷看,回想剛才情不自禁喊出來的話,立馬窘了,蹲下來撐住頭。
李安民蹲在他面前,笑眯了眼,伸手摸他的頭髮,開心地說:“衛軍哥,這些話不用揹著我講的,我愛聽啊。”
葉衛軍是一時昏了頭才漏嘴說了心裡話,從來也不喜歡把甜言蜜語掛嘴上,情動時能說出動情的話是情不自禁,要他沒事做演講還真有些困難。
“小妹……我們回房說。”葉衛軍抹了把臉,站起來摟著李安民上樓。
李安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石河英還呆呆地站在院子裡,葉衛軍不是味道地扳過她的頭,說:“別看,沒我們的事了。”
李安民笑著瞟他:“衛軍哥,看不出來你也有當居委會大媽的潛力。”
葉衛軍繃起了面孔,輕敲她的額頭:“那蠱不是兒戲,我懷疑石河英在洞神廟裡遇到的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