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那麼多,對方看一槍沒有結果我,馬上收槍,緊接著第二槍又朝我小腹刺來。
這一槍我怎麼都不可能躲過,我幾乎眼睜睜地看著他槍尖朝我身體刺過來。就在槍尖剛刺破我外衣的一剎那,他突然停住了,我抬眼一看,之間我身側的趙家軍一槍已命中他的心窩,□□一揮便把他挑下馬來。
那人心有不甘,就倒下馬的衝勁,似乎是儘自己最後的力,把手裡□□一個轉彎,刺進了我胯下馬的馬腿之中。
馬一下吃痛,馬蹄高舉,我沒有防備,立刻被掀下馬來。
我摔落到地上,經不起那個勢頭,一連打了好幾個滾,手掌和臉上都被擦破了皮,等到我終於停下來,睜眼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一個已經死了的兵卒,滿臉血色地躺在那裡,大瞪著眼睛望天。
我嚇得趕緊往後挪,腿軟著站都站不起來。我還沒回過神來,一柄□□就刺過來,但立刻被旁人擋開,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趙家軍,哪些是魏延的手下。
“快上馬!”原來護衛的三個趙家軍之一衝殺到我面前,把手伸給我,要拉我上馬。
我心裡很清楚,交戰雙方都是騎兵,我步行根本沒有活路。我一咬牙,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剛伸手給他,突然斜前方一柄刀就著我的手揮下,我本能地縮手後退。原來想拉我上馬的那人立刻放手使槍,把來者挑於馬下。
他提馬往我前進一步,又伸手給我,我還沒抬手,就看到他身後一騎持刀衝突而來。
“小心”我對他大叫。
他眼光中精光乍現,反身輪起□□去擋,但還是慢了一步,對方的大刀砍到他的背上,他渾身一震,手裡的槍速度卻絲毫不慢,一個調轉,朝那人面門而去。
對方收刀不及,眉心已經中槍,翻落坐騎。
可是這一來一去,我又被人馬衝遠,而且越來越多人發現我這個他們將領指名要取首級的人竟然此刻落馬步行,便圍攏了過來,雖然趙家軍極力反抗,皆是一騎對戰二三騎,但還是漸漸不支。
屍體滿地,我幾乎連滾帶爬地在逃,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往哪個方向跑。
眼看著追兵就要趕上我,只要他們中使槍的□□一指,我就毫無還手之力地會血濺當場。我突然聽到身後一聲戰馬長嘶,緊接著身體一輕,被提到了一匹馬背上。
是趙統。
他沉重而有力的心跳讓我頓時覺得心中一平,但很快,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混雜著汗味又讓我不安起來,他是不是受傷了,嚴重不嚴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魏延的副將在後面打馬追趕,大聲叫囂著,背後人馬之聲愈來愈盛。
他一路舞動□□,左右普通的兵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紛紛被挑落下馬,他也不去關心那些人是死是傷,一路只顧著往前衝。
“不行,讓我坐你身後,這樣你根本發揮不開!”我的腦子有一瞬的清醒,突然發現他有點難以施展手腳,他不應該把我放在身前,要是我坐在他身後,他會方便很多。而且……坐在身後,萬一有暗箭,也不會傷到他……
“少廢話,坐穩就行了!”他對我嚷道。
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我不知道到底是害怕我們的處境還是害怕他的安危。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整顆心都被驚懼佔滿,毫無其他的情緒存在。
我盡力伏平在馬背上,不想成為他的負累,可我心裡卻知道,我本身就是一個負累。
如果我沒有爭強逞能,如果我沒有決定一個人來這裡,如果之前我和魏延沒有過節,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趙家軍死於非命,也許趙統就不會受傷,也許……
要論剛愎自用,何須提馬謖,我才是最好的例子。
趙統一路衝殺而出,和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