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到——”
我一下慌了神,他怎麼會來的?他不是在議事廳和大臣議事麼?難道這麼快就結束了,去了鳳梧閣發現我不在,聯想到這裡來?還是他原本就只是來氣氣趙統,結果那麼巧計被我碰上了?
“怎麼辦?這裡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躲?”我急得團團轉,其實我自己倒無所謂,就怕劉禪一氣之下拿他出氣。
“敏敏,”他抓住我的雙臂,“不要慌!遇到了又如何?不過一死罷了。”
“你好好的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氣血上湧,駁斥他道。
“好一個‘不過一死’啊!”牢房門口傳來劉禪的聲音,他也沒嫌地方髒亂,直接鑽了進來,還讓其他人都不要跟著,自己一個人踱到趙統牢前,“朕要不要成全你呢?”
“不要!”我想也沒想就擋到趙統身前,“你不能殺他!”
“哦,朕難道連一個欽犯都殺不得了麼?”劉禪眼中的陰戾之氣又層層堆疊出來,但那陰戾之下,卻還藏著什麼微不可辨的情感,只是那情感卻絲毫無法從他的語氣之中洞察。
他冷笑一聲,“如此朕倒要試試看,能不能殺了此狂徒。”他直直看向趙統。
趙統毫不慌張,攬過我的腰把我拉到自己身邊,“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統俯仰無愧於天地,自問無罪,但陛下若要殺剮,悉聽尊便。”
我一驚,這話說能隨便說的嗎?要是劉禪一不高興,一句話就真能殺了他。剛想開口,就聽劉禪辯道:“你無罪?你私拐官女,敢說無罪?”
趙統冷笑一聲,義正言辭,“統與妻雲遊,何來私拐一說。倒是陛下搶佔民婦,滑天下之大稽。”
“你和她尚未成親,何來夫妻一說。”
“我和她兩情相悅,遲遲不能成婚,何人從中作梗,你心知肚明。”趙統乾脆連稱謂都省了。
“別吵了。”我想讓他們不要再爭下去,可他倆唇槍舌戰,我不怎麼響的一句勸說毫無聲息地淹沒在他們的言辭交鋒當中。
“另你協助宮中醫官,叛逃北魏,形同叛國,論罪當諸!”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無憑無據,何來叛國!”
“別吵了——”我提高了點聲音,只覺得喉嚨發疼,可他們還是沒有聽到,很快吵著吵著就繞到了我頭上。
“若不是你帶她四方遊蕩,她怎麼會如此瘦弱?!”
“劉禪!你自己知道你自己幹了什麼!你不看看她身上的傷,你簡直禽獸不如!”
“別吵了!!”我大吼一聲,一口氣接不上來,往後靠倒在牆壁上,我突然間靈機一動,直接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我這個時候真希望能咳出一口血來再裝暈過去,這樣逼真一點。可是卻天不隨人願,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直接裝暈過去。
“兮兒!”“敏敏!”兩人果然立刻停嘴,跑過來看我。還好我還有點價值,要是我裝暈,然後兩個人看了眼繼續吵,那就糗大了。
“兮兒你怎麼了。”“敏敏你醒醒。”
兩個人的語氣都是說不出的急切,我捨不得趙統擔心,趁劉禪的注意力完全在我臉上的時候,捏了下趙統的手心,他微微一頓,應該是立刻明白,接著繼續配合地表演擔驚受怕的樣子。
劉禪喊我不醒,把我從地上抱起來,不再和趙統糾纏,直接往天牢外面走去。外面的人看到劉禪抱個宦官打扮的人出來,似乎有點回不過氣來,就聽一個聲音道:“陛陛陛……陛下,這這這……這是……”
劉禪沒理他,直接吩咐,“宣醫官。”接著便跳上座輦,催促著往鳳梧閣的方向駛去。
我被他抱在懷裡,聽著他喃喃地說,“兮兒,你不要有事,兮兒,你莫要嚇朕。”接著他又說了句,“兮兒,你是裝的,是不是?”我一驚,難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