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分別出自那洋姑娘和易大小姐之口。聽betty說是來中國求職的,大小姐猛地抬起頭疑惑地看向金髮碧眼的姑娘,她不明白一小時前還口口聲聲同自己說來隨便玩玩的廝這會兒怎的改了主意,聽這話音竟似短期內都不打算回去了。
易燁卿正是狐疑,只聽betty又開口道,“我和小易是同一個學校的,我修了管理和設計,雖然還在讀,也參加過幾個設計大賽,得了幾個小獎……”說著betty歷數了自己得過的大大小小的獎項,雖有得瑟之意,但實是這姑娘本事了得,拿得皆是國際級的大獎。江總起先不明所以,聽得後來才知這丫頭是在推銷自己。
江若塵笑笑,不置可否,只是讓betty把簡歷發到她的郵箱。大小姐聽了卻是微微皺了眉頭,她太瞭解自己這個姐妹兒了,這可是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主兒,她這般殷勤一準是又犯了老毛病,易燁卿心下惶恐不好發作,奈何又不能挑明與江若塵的關係,只好心裡泛著酸強自受著,當下忽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之感。
大小姐懊惱萬分,悔不當初,betty卻渾然不覺,是夜睡下後口中還不斷喃喃著好漂亮的女人啊!直氣得易小姐恨不能一腳把她踹下床,一夜不得入眠。
翌日betty果然去了易氏面試,大小姐想攔都攔不住了,唯有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想著易氏招聘一向甚嚴,寄希望於把這廝給fail掉,卻不想三天後betty興奮地告訴易夜卿以後她們就是同事了,大小姐氣得直翻白眼,暗罵哪個瞎了眼的竟然招了這丫頭,後來得知面試官是黎諾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無論如何即已成事實,易夜卿便只能生生地將這口“黃連水”給嚥下去。
betty姑娘第一天上班風平浪靜,第二日謠言四起,不知是誰興起的八卦說這姑娘是易大小姐的女朋友,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洋小姐”成了眾所周知的小老闆娘。易夜卿的目的算是初步達到,可是咱大小姐心裡卻不能舒坦。只因那洋鬼子的司馬昭之心愈發明顯了,居然打起她女人的主意,當真是“屎可忍,尿不可忍”!更可惡的是最近人江總也是陰森森的不愛搭理人。大小姐心念一轉,琢磨著找個機會將自己同江若塵的關係告訴這死女人斷了她的念想。當然這回她可不敢再善作主張先斬後奏,關乎到易家的聲譽,她定是要同另一位當事人報備一下,只咱江總自打家裡多了個不速之客便不怎麼愛理睬這大小姐了,原本外冷裡熱的後媽大人如今對著她成了裡外裡的大冰棒,在外人看來betty姑娘是易家的新媳婦,而剛嫁入易家的江若塵自然就成了新婆婆,自古婆媳之間是最難調和,且最為微妙的關係,事實雖說易燁卿和洋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同學關係加曾經的同居關係可眼下她縱有一百張嘴也是撇不清,當真是體會了一番夾心餅乾的苦處。
江若塵再是隱忍沉穩,畢竟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對著情人的緋聞物件就不會大肚到哪裡去,然則江總又不是一般的女人,天生的傲氣叫她不得像平常女子那般為爭風吃醋而哭鬧,遂只能在肚裡做做文章,還不至於為此向“小三兒”興師問罪,如今這易燁卿既然想像她的“緋聞女友”挑明,她自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正好你的朋友中午約我吃飯,你也一起吧!”江若塵有意將“你的朋友”四字咬得極重,到底是心有怨孽,但此時她那可恨可氣的閨女卻沒聽出語句中的酸意,只是一味地糾結花心姑娘此番究竟是真心多一些還是假意多一些。那丫頭若只是玩玩那便還好,若是來真的,她還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母女”各懷心思一路無話,到了約定的地方,“洋”小姐早已久候多時,瞧著心心念唸的江美人出現在包廂門口立時咧開了嘴,但見隨後而來的易燁卿嘴角瞬時便垮了下去,尷尬地竟不知該如何反應,雖然說一直標榜自己是敢愛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