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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燈光,白玉蘭的清香,混合著沐浴露的體香,那紅色的床褥好似紅色的海洋,顧安瀾感覺自己被拋進了無邊無際的大海,隨著波濤洶湧的推進,一會兒海底一會兒浪尖。。。。。。
安瀾是被那穿透厚重窗簾的陽光給刺醒的,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抓起床頭櫃的手機一看,好傢伙,早上十點半。
扭頭看了一眼床畔,自然沒有易水寒的身影,她忍不住伸手一摸,果然連餘溫都沒有了,估計早就起床上班去了。
都說同床異夢的夫妻生活最難熬,為何她跟易水寒這異夢同床卻能睡得這樣沉,還睡得這樣香?
安瀾起床迅速的洗漱後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因為要去醫院掛點滴,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還是謹遵醫囑乖乖的去了醫院。
出門時比較匆忙,就沒注意到餐桌上用罩子罩著的早餐,更加沒有注意到那一張小小的紙條。
因為到醫院晚,所以中午吃飯的時間還在掛點滴,而她因為早餐沒吃的緣故肚子咕咕的叫,最終沒有熬住,還是打電話叫了份快餐過來。
她是等快餐送來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右手在打針,偏偏快餐店送來的快餐還只有筷子沒有勺子,這簡直就是對她左手的大考驗。
就在她用左手摺騰著快餐盒子裡的飯菜艱難的往自己的嘴裡送時,手機卻在這時響了,她不得不放下筷子又用左手接電話。
電話是易水寒打來的,剛按下接聽鍵,他的聲音就低低的傳來:“打座機怎麼不接?”
“座機?”安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家裡的座機啊,”易水寒在電話那邊提醒著她:“你沒看見客廳裡有電話機麼?可即使沒看見,那電話機響的鈴聲你也應該能聽見啊?”
“我沒在家,”安瀾這才知道他說座機是怎麼回事,趕緊解釋著:“我在醫院掛點滴啊。”
“掛點滴?”易水寒的聲音明顯的帶著疑惑的傳來:“都下午兩點了額,你點滴要掛這麼久的麼?”
“我起床晚了,”安瀾說到這個臉就紅了,忍不住低聲的道:“我到醫院都十一點多了,輸液的人又多,中午值班的護士又少,我一點鐘才掛上點滴呢。”
“那。。。。。好吧,”易水寒在那邊壓抑著笑意開口:“那你掛了點滴就趕緊回去。。。。。。”
易水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手機裡傳來“啪”的一聲,緊接著是安瀾的驚呼,忍不住關心的問:“安瀾,怎麼了?”
“我快餐掉了,”安瀾看著掉在地上的快餐盒子有些囧:“剛送來的快餐,我才吃了幾口,剛剛膝蓋動了一下。。。。。。”
“你不能等打完點滴才去吃飯嗎?”易水寒明顯帶著責備的聲音傳來:“外邊那些快餐店的東西都不好,尤其是炒菜的油據說都是地溝油,你身體還沒好,吃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
“我餓了嘛,”安瀾略微有些不高興的回答:“餓了不吃飯的麼?餓出胃病不同樣非常麻煩?”
“你不是起床晚麼?”易水寒在電話那邊鬱悶的問:“起床晚那早餐就吃的晚啊,十點多吃的早餐,這麼快就又餓了?”
“我那麼晚起床哪裡還有時間吃早餐啊?”安瀾悶悶的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你沒看到我留給你的紙條?”
“什麼紙條?”安瀾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我早上出門沒看見紙條,你放哪兒的?”
易水寒在手機那邊嘆息了一聲才道:“放餐桌上的啊,用給你留的早餐盒子壓著的,你早餐都沒吃,自然是沒看到了。”
安瀾的臉微微一囧,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