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兩個路過的丐幫弟子說到幫中有令要將史非花捉拿歸案以正法之事。
丐幫也開始動作了。田墨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現下,正道各派弟子都在尋找她的下落,而其中又以崆峒、神刀門、千里莊的弟子為首,誓要將她大卸八塊以為自家掌門報仇雪恨。
他定要在他們之前尋得她!他要親自帶她回中原接受制裁,以彌補被她利用之時犯下這許多錯誤。還有……他還想當面問她一句話:這段日子來的兄弟之情,難道真的全然出自於假意嗎?
秋夜山間的風,吹在身上,微微帶來一絲寒意。抬眼望,月至中天,已漸盈滿。
田墨席地而睡,將身上的斗篷緊裹了裹,以抵禦夜間山林中的寒氣。這段時日來,他風餐露宿,常就這麼於野地過夜,也已漸漸習慣了。
先前買的那匹馬,不堪日夜兼程,竟於一日被他鞭打狂奔之時,跑折了腿,失去平衡重重倒下。而他也被摔飛了出去——摔得右腿脫了臼,幸好沒有傷到骨頭。田墨咬牙自行將脫臼的骨頭接回原位。只歇片刻,便棄了馬,徒步向容陽山繼續趕路。
也不記得走了多少日子了,田墨只知道,不知道走了多久,某日路過一鎮,他照例買了些幹餅饃饃、並向燒餅鋪子的老闆問路之時,老闆伸手一指,指向西面一座山頭,“喏!那就是了。離這裡還要走上三天。”
“多謝老伯!”田墨狂喜,拱手謝過,拿了幹餅就向那山的方向走,卻被燒攤的老闆一把拉住,“年輕人,你沒事去那地方做什麼?”老闆詫異道,“那裡住的都是打打殺殺的江湖草莽,你還是莫要過去的好。”“多謝老伯提醒,”田墨沉聲道,“只是,我非去不可。”
見他態度堅決,那老闆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告訴田墨,從此鎮到容陽山之間,再無村鎮,建議他在此休息一晚,再行趕路。
田墨謝過,可並未在鎮中留宿,而是稍做休息,找了家麵館子好好吃了一碗麵,便繼續上路了。
田墨走得極快,他雖武功弱,但在衙門當差八年,也追蹤過不少犯人,因而練就出一副好腳程來。因此,本應三天的路程,被他兩天多就走完了。可,當容陽山近在眼前之時,上山的石階上,卻有兩個執刀的弟子鎮守。
田墨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武功過。若他能有一身好本事,便可以輕易點倒這兩個看守之人,或者以輕功越過。總之,怎麼也不至於這般幹看著。
田墨將拳頭捏得死緊:可他,不過是個武功甚微的小小捕頭,別說是什麼魔教高手了,單單這兩個守路的嘍�,他都打不過!
眼見此路不通,田墨只好另覓他徑。只是這容陽山山體甚是險峻,除了那條石階小路,其他都是坡度甚是陡峭的山壁。他在山外圍繞了半天,終於找著了處斜著幾棵松樹的山壁。
等到入夜,田墨便用先前備好的繩索拋去樹上,套牢,借力一步步地向山上爬去。其間雖是幾番兇險,但終究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平安爬過峭壁,登上了山腰一段的平臺之上。
此處林木茂密,適於藏身。田墨眼見東方已微微泛白,只好先在此林中潛伏,等待入夜再繼續行動。一待入夜,田墨忙趁月色,於密林中穿梭,向那魔教總壇建築之地進發。然而,此地為魔教巢穴,教眾眾多,以他之能,只能在藏於外圍樹林,偷偷窺視守衛弟子們聊天,想要進入建築群中深入探察,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田墨大急,可是他深知貿然闖入必定是死路一條——別說是找到史非花了,只要撞上一個守衛弟子,他便招架無能,只能自送性命於刀口之上。於是,他只有藏身山林,時刻關注這大門一舉一動。他料想,這容陽山山路只這麼一條,那史非花總是要出門的吧。
然而,他等了許久,也沒能見到史非花出門。正當他思忖著這魔教是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