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流水。
他身子一閃,竟是一下子化作三人,從三個角度攻向少年。
“殘寒鐵”時堅時柔,變化萬端,隨著他一而三、三而一的攻勢,無孔不入的攻向對方。
隨著他的攻擊,雨水紛散,四面八方的卷盪開來。
少年坐在地上,身子動也不動。
金劍卻在他的身邊,劃出無數道劍影,擋住了藺隆的所有攻勢。
藺隆越戰越是心驚,為了破入少年的防禦,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已用了七十四種殺招。
少年卻只用了一種方法,就將他的七十四種殺招全都擋了下來……他攻到哪裡,少年的劍就擋在哪裡。
沒有招式,沒有變化,少年的劍只是平平無奇的擋了過來,便接下了他的所有殺招。
藺隆不得不繼續攻下去,殺招不斷變化。
只是再怎麼變化,招數也不可能無窮無盡。
少年忽的一聲冷笑:“這一招,你剛才用過一次。”金劍一轉,突然截斷藺隆的攻擊,連斬他兩道幻影,一劍刺向藺隆的咽喉。
如此平平無奇的劍招。
但是快……實在是快得不可思議。
看著那直刺咽喉的一劍,藺隆驚出一聲冷汗,竟是無法躲,無法避。
卻聽轟的一聲,一道火球疾轟而下。
月夫人終於出手了。
或者說,在少年轉守為攻的那一刻,她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機會。
火團內閃耀著熾白的焰光,其溫度甚至遠超地底的熔岩。
這團火球足以爍鐵熔金,不管是什麼樣的身體,被它擊中,都不可能不被洞穿。
哪怕是黃金鑄成的也是一樣。
火球轟的一聲,擊在石地上。
石磚鋪成的地面被轟出完整的圓,火球直入地底深處,冒出青煙。
但是少年消失了,在火球即將轟中他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就這般消失不見。
月夫人疾喝道:“身後。”
藺隆大吃一驚,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去。
破開陣雨,破開空氣,剎那間衝了五丈,閃電般轉過身來。
少年立在五丈之後,金色的右臉,金色的手臂,金色的雙腿,金色的劍。
傾盆大雨就這般砸在他的身上,沿著那彷彿由黃金和古銅混合而成的身體,不斷的滑落,落在地上,又被水流一**的帶走。
他是那般的冷峻。
又是那般的凜然。
月夫人身子一閃,落在藺隆身邊。
她低聲道:“怎麼樣?”
藺隆冷冷地道:“還能戰。”
他的背上,一道劍痕由細到粗,緩緩的裂開。
鮮血溢了出來。
兩人一同看著金劍的少年,肅穆而又凝重。
這少年實在太快,快得幾乎不是人類之身。
他們都已修到離大宗師只有一線之隔的驚人境界,可以說,能夠如此從容地面對他們兩人聯手,還能佔據優勢的,唯有已經突破到大宗師之境的絕世高手。
這個少年,至少已是大宗師級的層次。
但是他們又清清楚楚的知道,以所謂的“大宗師”,根本不足以形容這個少年。
只因每一個大宗師,都是靠著功法的修成和積累,進而突破到借天地之力為己用的強大境界。
但是這個少年,根本沒有借用天地之力,他就是憑著他那驚人的速度,驚人的劍氣,從容不妙的擊碎了藺隆的“殘寒鐵”,躲開了月夫人本是妙至毫釐的絕命一擊,並差點將藺隆斬於劍下。
他並沒有展現出“大宗師”這一級別的高手所應用的能力與殺招,但他卻足以對付當今世上的每一個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