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金蒂太太在她長達六十年的生活中,只儲存下來寥寥無幾的幾樣東西。從警察對她物品的記錄上,波洛瞭解到了這個情況。她在去世前的那個星期天,把這份報紙剪了下來,在星期一,她去買了瓶墨水,她從來也不寫信,而這一次卻打算給什麼人寫一封信。如果那是一份公事信件,她很可能會去請喬&iddot;伯奇幫助她寫,因此,那不會是一封有關公事的信件。那麼,它究竟是怎樣的一封信呢?
波洛的眼睛又一次瀏覽了那四張照片。
《星期天彗星報》這樣問道:
如今這些女人在哪裡呢?
波洛想,這些女人中的一個在上個十一月份也許就在布羅德欣尼。
第二天,波洛和帕姆拉&iddot;霍斯福爾小姐進行了單獨會晤。
霍斯福爾不能和他談很長時間,因為她隨後必須趕往設菲爾德。她這樣向波洛解釋道。
霍斯福爾小姐身材高大,很有男子風度,她吸菸、喝酒都很厲害。看著她粗獷的面龐,再想想《星期天彗星報》上那些過分纏綿傷感的文章竟然是出於她的筆下,總使人感到不太可能,然而事實卻正是如此。
&ldo;快講,快講,&rdo;霍斯福爾小姐不耐煩地對波洛說道。&ldo;我馬上就要走。&rdo;
&ldo;我約您出來,是想和您談一談《星期天彗星報》上您寫的那篇文章,就是去年十一月那一組關於不幸女人的系列文章。&rdo;
&ldo;啊,那個系列,糟糕透了,是不是?&rdo;
波洛對此沒有發表任何見解。他說:
&ldo;我特別要指出的是十一月十九日刊登的那一組和犯罪案件有關的那些女人的文章。它談到了伊娃&iddot;凱恩、賈尼斯&iddot;考特蘭、維拉&iddot;布雷克和莉莉&iddot;甘博爾。&rdo;
霍斯福爾小姐咧嘴笑了笑。
&ldo;噢,我想起來了。就是那篇《如今這些不幸的女人在哪裡》吧?&rdo;
&ldo;依我看,您通常會在這些文章刊登之後收到一些來信吧?&rdo;
&ldo;這是肯定的了。有些人好像是除了寫信就沒什麼更好的事可做似的。有的人來信說,他有一次曾看到殺人犯克雷格在大街上走;還有人喜歡告訴我說,他的人生經歷比我所能想像到的要更加不幸。&rdo;
&ldo;在那篇文章刊登之後,您有沒有收到從布羅德欣尼一位叫麥金蒂太太寄來的信?&rdo;
&ldo;我敬愛的先生啊,我怎麼會記得呢?我收到的信成捆成摞,我怎麼能夠記得住來信人的姓名呢?&rdo;
&ldo;我想您會記得的,&rdo;波洛說,&ldo;因為幾天之後,這位麥金蒂太太被人謀殺了。&rdo;
&ldo;啊,現在您終於吐出了實情。&rdo;霍斯福爾小姐忘記了她要趕往設菲爾德的事兒。她分開兩腳,安安穩穩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ldo;麥金蒂‐‐麥金蒂,我確實記得那個名字,被她的房客在腦袋後面砸了一下,從公眾的觀點上看,那不是一件多麼令人激動的罪案,也沒什麼性吸引力可以渲染。您說那個女人給我寫過信?&rdo;
&ldo;我認為她給《星期天彗星報》寫過信。&rdo;
&ldo;那是一回事,它總是會送到我手裡的。至於說那樁謀殺案‐‐它的名字肯定上了報紙‐‐我當然應該記得‐‐&rdo;
她停了一下。
&ldo;啊,我想起來了&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