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一個大煞風景的聲音自遠處響起:“表哥,表哥我知道你在這裡,快給我出來!”
那聲音十分耳熟,蘇玉微一蹙眉,便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昨日有一面之緣的白珠珠,只是她這時來驛館竟是為何?
蘇玉好奇心起,便悄悄走進窺看,只見白珠珠一陣風似的自大門衝入驛館,對著後院的一扇門便是一頓猛敲。
那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因白珠珠的身形擋著,蘇玉一瞥下只看到那人一閃而逝的半張側臉,然而便是那半張側臉,讓她霎時如遭雷擊般後退了半步。
嘎吱一聲,蘇玉腳下踩碎了一根枯枝,雖然響聲極小,卻引來那個男人的注意。
蘇玉急忙閃身避到樹後,然而為時已晚,那個男人清冽幽黑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雖然隔著一面走廊,她依然能感受到那灼灼視線,彷彿化作了萬千鋼針,將她釘在原地。
“是誰在那裡?”溫涼的嗓音,季雲亭眉目微蹙的看向蘇玉的藏身之處。
蜜色的水袖內,緊握拳頭止不住顫抖,蘇玉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刻意沙啞著聲音道:“奴婢驛館的洗衣娘,前來收衣服的。無意打擾大人,還請恕罪!”說罷急忙轉身,疾步離開。
“表哥,表哥!”白珠珠伸開五指在季雲亭眼前一晃:“你還在看什麼呢?”
“那人。。。。。。”季雲亭一個閃身繞過白珠珠,大步來到剛才蘇玉藏身的樹前,然而只遠遠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在牆根處一閃即逝。
“怎麼了,表哥,你到底在看什麼?”白珠珠跟了上來,自季雲亭身後探頭探腦的問道。
“沒什麼,表妹你怎知我來了彭城?”季雲亭回過神,然而轉身一看到白珠珠他就忍不住扶額,只因額上那處青筋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白珠珠眉眼俱是笑意的望著他,她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刮季雲亭的鼻子,卻被季雲亭一下閃身讓開,男人蹙眉道:“表妹,多年不見,你為何還是這般急躁孟浪!我們都已不是小孩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打打鬧鬧!”季玉亭今日一身暗紋玄色長袍,渾身只有腰上懸了一塊暖玉裝飾,雖然打扮極為普通,然而本身氣質清冽俊逸,往那裡一站,便無愧京城第一公子的美名。
不過此時玉樹臨風的公子板著一張臉,頓時就讓白珠珠的眼眶瞬間紅了。她癟了癟嘴,半是玩笑半是賭氣道:“表哥,我昨日在街上遇見一個男人,那人風度姿色皆在你之上,你若是再不娶我,我轉頭就嫁給那個男人去,讓你懊悔終生!”
季雲亭淡淡一笑:“那我就在此先恭喜表妹喜得佳婿了,到時定要來討一杯喜酒喝!”
“季雲亭,你!”白珠珠雖然生氣,然而在季雲亭面前,她卻渾然沒有昨日在大街上耀武揚威的氣勢,倒應了一物降一物的古話。
白珠珠扯著季雲亭的衣袖,一時哀怨的幽幽道:“表哥,再不娶親,姑媽又要來我家抱怨了!”
見他不答話,她一時又做小伏低狀:“表哥,咱倆都不小了,又都是這麼優秀的人,不如自家親上加親,那樣白季兩家豈非都是皆大歡喜?”
季雲亭仍舊無語,她便又做出一副苦情痴纏狀:“表哥,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知道你對我只有親情,可是這世間所有的愛情,最後不是都要轉化為親情嗎?”
。。。。。。。
然而無論白珠珠如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季雲亭都只是淡淡站在那裡,雙手抱臂望天,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季雲亭,最後給句話,你到底娶我不娶?”好話說盡,繞指柔也不管用,白珠珠終於耐不住性子,一下恢復了本性。
“不娶!”季雲亭這話答的倒乾脆。
“好,你不娶,我就去嫁那個比你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