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倍萬倍的男人!”白珠珠氣急,大聲喊道。
“去吧,表妹好走不送!季某改日再去拜會舅父!”季雲亭這話接的倒快。他臉上微笑不改,說的卻是最讓女人寒心的話。
果然,白珠珠終於再控制不住,兩行眼淚奪眶而出,她惡狠狠的盯了季雲亭一眼,隨後一跺腳便一陣風似的又離開了驛館。
“唉!”季雲亭在她身後嘆息一聲,隨即又將目光看向了剛才蘇玉逃走的方向,眸光閃動,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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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天璇侯府
不同於天權侯的雷厲風行,威壓逼人,天璇侯白穆然的精明幹練全藏在眼底。白穆然今年剛過不惑之年,一副儒生打扮,整個人清瘦矍鑠。若是他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看起來倒是風度翩翩。但天璇侯一開口,衛星樓就知道這絕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
天權侯唐放性格直爽,且是疑人不用,一旦用人,則絕不疑心。
而天璇侯白穆然,衛星樓很懷疑他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朋友,和他說話太累,更耗心神。白穆然每一句話都似意有所指又滑不留手,這樣的交談讓衛星樓十分不適,作為一個瑪雅人,他還是喜歡和直來直去的人打交道。
衛星樓和唐雲在天璇侯的書房坐了一個早上,和天璇侯也聊了一個多時辰,唯一的收穫,似乎寒暄打官腔的本領增進了不少。
對於唐雲此行隱隱吐露的求親意願,天璇侯只以女兒終身大事,不能草率,須得女兒親自點頭為由,一筆帶過。且白穆然對於更深層次的結盟一事,也沒有表露絲毫態度,但對於唐雲帶來的各色禮單,他卻是毫不猶豫全都收下,頗具扮豬吃老虎的本領。
一個上午,天璇侯只用詩書禮樂這四術做話題,和唐雲衛星樓相談。好在衛星樓來到這個時代後對於這些知識早就融匯貫通,因此一路和白穆然兩人切磋,倒是將局面攪的熱絡起來。
白穆然似乎真的痴迷畫道,見衛星樓品味不俗,便命嚇人取來了幾幅自己的獨家珍藏。
“衛小友,這幅黃嶺山的《杏花鸚鵡》,你看如何?”白穆然將一副畫卷徐徐展開,但見一隻彩羽鸚鵡隱身幾從杏花之間,最上角有一首題跋的四言絕句:枯枝老幹潤杏花,獨棲鸚鵡正發傻,只因此鳥不尋常,深居宮苑似高雅。
衛星樓只看了一眼便連連點頭:“黃嶺山乃是舊朝辛卯年的欽點狀元,聽聞最擅書畫,如今一見,果然畫意絕倫。此畫構圖簡單,設色淡雅,更顯出一派恬靜閒逸的風骨,而題跋更是筆姿飄逸,結體疏朗,纖細筆畫皆可看到起筆、行筆、收筆之法度,藏鋒與露鋒之曼妙。每字結體基本呈現內斂外放從容形態,字字精到,難覓病筆。筆畫可謂:瘦硬卻不僵硬,纖細卻不嬴弱。”
衛星樓一面說,白穆然一面連連點頭,而一旁的唐雲則是心中噓出一身冷汗,暗想此行多虧有衛老師隨行,不然若是天璇侯徵詢自己,憑自己肚子裡那點見識,只怕要叫天璇侯小瞧了。
“黃嶺山乃一代畫聖,他生前與老夫乃是至交,這幅杏花鸚鵡,還是他當年任職吏部尚書時所作,之後贈與老夫的呢!”提起生前好友,白穆然不禁唏噓道。
衛星樓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道:“唐侯一直心慕侯爺您的風采,總想交侯爺您這個朋友,若兩家能結成秦晉之好,則更是唐侯一心期盼之事。不知侯爺今日能否給個準話?讓星樓此行功德圓滿?”
“哈!”天璇侯乾笑兩聲,看了一眼在旁邊同樣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唐雲,自嘲道:“星樓呀星樓,剛才老夫不是說了嗎,唐賢侄能親自上門提親,誠意十足,我自然是看在眼中。可是你們不瞭解我那閨女,她一向自有主見,我都左右不得呀!”
“自古婚姻,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侯爺難道不滿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