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飛的處理方式就是扶持大的山匪,剿滅小的山匪,如此以來,就能夠把山匪掌握在自己手中,還能讓這些人為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的如意算盤一向打的不錯,可前不久,熊窩窩嶺突發大火,將他的一個據點燒成一片灰燼,人也都聯絡不上了。
蔡飛損失慘重。
還沒等他查明事發原因,老天爺突降大雨,一下就是六七日。他大清早一起床,踩著年輕貌美的婢女,由侍妾為他穿襪,美人叼著金盅,俯身將漱口水送他口裡。
屋內燃著契羅來的異香,一百兩黃金才只能換上那麼一兩,而在太守府中,這樣的東西只能用在他出恭的便房之中。
“那道士要起壇做法,可都準備好了?”蔡飛懶洋洋地問著管家。
白嫩的柔荑為他整理金腰帶,只是蔡飛的肚腩太大,侍妾一時無法環抱,有些手拙,霎時間嚇出一頭冷汗。
管家道:“這些事全都由姓梁的寶物商人負責,並未動用太守府一根針線,他辦事挺麻利,方才屬下差人去探,法壇已經擺好,就等著太守大人您了。”
蔡飛滿意地點頭,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求見,管家出門詢問,沒一會兒頭冒冷汗地進來。
直言道鎮安府外又有三地百姓起義造反,說是連縣令都給殺了。
自從去年起鹽價上漲,這樣的事情就沒少發生。鎮安府本就是邊陲城關,蔡飛身為武將,親率的軍隊就有不少,鎮壓起義很是簡單。
可今日造反的三地,就在鎮安府周邊的縣城。
不止是鹽價的原因,恐怕還有這場大雨。
蔡飛也不由得皺起眉頭,鎮安府再亂,只要不傳到皇帝耳中,他照樣能做他的太守。
可若是動亂太多,有訊息走漏出去,恐怕事情會變得嚴重啊。
想到這些麻煩,蔡飛不由得生氣,一巴掌將侍妾打倒在地:“蠢貨!磨磨唧唧半天!”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侍妾被他打了一巴掌,臉頰迅速腫脹,頭髮散亂了也顧不得整理,急忙跪地求饒。
管家給下人使個眼色,立馬就有人把侍妾拉出去。
還沒出門,女人的慘叫求饒就被人捂住,再也聽不到了。
管家親自上前給蔡飛整理腰帶,“大人莫氣,屬下已經派趙靖去處理此事了,若是今天那道士真能求得雨停,估計這些刁民也能消停些。”
“賤民!都是一群不識好歹的賤民!本大人帶眾將士鎮守邊關,守護他們多少年,不過是將鹽價收為官府所有,他們就不記恩情,恩將仇報!告訴趙靖,此次抓到的刁民全都吊死在城門,九族同罪!讓其他人好好看看違逆本大人的下場!”
管家將他腰帶扣好,都不敢大幅度呼吸,聞言微微一滯,點頭稱好。
巳時兩刻。
玄鶴道長已經在法壇上站一刻鐘了。
時間比他預訂的要晚了一刻鐘。
因為太守一直沒來。
起的高臺足足有六米,站在高處,連塊遮風擋雨的布都沒有,玄鶴道長在臺下等待蔡飛到來,目光粗略往人群中一掃,百姓撐著紙傘,烏泱泱地擠在一起,目光仰視高臺上的玄鶴。
玄鶴看見了秦扶清,就在城牆之上。
他笑了笑,身上被澆的溼透,好像連他的心都快被澆涼了。
這雨真他孃的大啊。
為什麼當年他被火烙時,沒有下這麼大的雨呢?
玄鶴在心裡吐槽老天爺,又想這個該死的太守,真他麼慢,今天剛換的新道袍,鑲金線的,不知道淋溼有沒有影響。
他胡思亂想,終於把蔡飛給盼來了。
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大雨傾盆,秦扶清等人站在城牆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