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影,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遠遠的江面上。可見一艘商船緩緩駛離。上面隱約可見道那道黑白相間的銀子。正舉著那小望遠鏡在看這裡,還做了個得意的手勢。
黃金質地的匕首估計值不少銀子,趙閒頗為樂意的將匕首拿下來打量幾番。便收進懷裡。
四德憑藉超強的輕功,第一個趕到了這裡,摸了摸頭上的熱汗,氣喘如牛的扶著車廂,關心道:“少爺,你沒事吧?”
“你說了?”趙閒對他相當無語,這保鏢太不專業,除了賣萌一點本事都沒有啊。
四德上下打量幾分,見趙閒安然無恙,才放心道:“沒事就好?那兩個大膽包天的女子跑了?真是可惜…”
“是啊!”趙閒點頭輕嘆了聲,啪啪四德肩膀道:“竟然敢綁架我,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現在就帶幾個人,把她們抓回來,記住別動粗。要以德服人。”
抓回來?以德服人?四德嘴角抽了抽,乾笑道:“少爺,這不太好吧?您親口答應送她們回家,若明目張膽的把她們追回來,讓朝廷知道麻煩不小,也有損您的聲譽不是。”
趙閒頗為無恥的道:“我說的是送她們回家,指的是回我家,怎麼能算出爾反爾?快去快去。”那星雅明顯是個大人物,說不定還是北齊的皇親國戚,這麼大條魚能讓她簡簡單單的溜走了?
四德由衷的佩服起趙閒的臉皮,這話都說的出來,不愧是我家少爺,他連連奸笑道:“小的明白了,少爺放心,我連手指頭都不會碰的。北齊長年欺負我大梁軍民,現在也輪到我家少爺欺凌他們的婦孺……”
“呀呀個呸!你能說的人話嘛?”趙閒又好氣又好笑,怒道:“我是請她來我家做客,順便和她探討人生哲理,誰欺凌婦孺了?她又不是北齊的奸細。她如果是的話,還可以考慮考慮。記住,悄悄的綁回來,能不被人發現最好。”
“是是是,小的明白。”四德肥墩墩的臉上擺出個‘我懂’的表情,便屁顛屁顛的帶著趕上來的侍衛衝上碼頭,直接‘借’了艘快船便追了上去。
趙閒這才露出幾絲微笑,把那鑲鑽的精緻匕首又看了看,不在碼頭停留,直接駕著馬車往回敢去。
行至半路,便瞧見迎面行來一輛馬車,前面駕車的是安夫人的官家福伯。趙閒連忙拉住韁繩停下車來,開口喚道:“前面的可是安夫人?”
“趙閒?!”馬車中異口同聲的響起兩聲急切加驚喜的呼聲,緊接著便又沉默了下來。稍許,車簾被挑開,安大小姐急匆匆的從裡面出來。
身著翠色長裙,臉蛋兒如往日般白皙動人,平時沉著冷靜的她,此時臉上卻滿是擔憂,急匆匆走到趙閒跟前,不由分說拉起他的衣服,左右翻看,嗔聲道:“你這混人,為何這般不讓人省心?出門在外待那麼都侍衛還能被人止住,若有了三長兩短我如何向怡君交代?”
安大小姐柳眉倒豎,眉宇間的擔憂卻毋庸置疑。趙閒看著眼裡,暖在心裡,輕輕笑道:“我有把握才敢亂來的,你看我先走不好好的嘛?走走走, 回家吃飯,早上出來還餓著了。”
“你有什麼把握?竟然拿自己的安慰開玩笑,你可曉得我們有多擔心你?”安大小姐輕輕哼了一聲,眸子裡怨色盡顯:“昨日遇到那個叫星雅的女人,我便知道你會不老實,不曾想到你竟然真敢打人家的主意,現在可好,被人用刀抵著脖子,你開心了?”
“那個……”趙閒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你吃醋了?”
“啐!”安大小姐小臉頓時紅了,嗔怒的打了趙閒一下。羞氣道:“我吃你醋作甚?鬼才吃你的醋,你去死好了。”說罷,便急匆匆的跑回了馬車。
趙閒跟了上前,掀開車簾一看,卻見車中放置一張小几,上面煮茶水霧飄渺,口氣中都帶著絲絲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