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張美人榻,看樣子是平日長途趕路時休息用的。此時安夫人坐在上面,頭也不抬的煮著茶水。
安碧柔在小几對面盤坐,卻又在身旁給趙閒留下了個位子。氣呼呼的偏過頭誰也不看。臉上卻顯這幾絲羞澀。
根本沒人招呼,趙閒便自顧自走進去坐下。安夫人認認真真的煮茶,寧靜端莊似乎沒看到他。
怎麼都生我氣?我名正言順的懷疑那星雅有問題,你們怎麼都用這種目光看我?趙閒自感委屈。悻悻開口道:“安……夫人。你昨晚睡得還好吧?”
“啪!”桌上的小茶杯被不相信碰到。安夫人的寧靜再也沒法保持,身子輕輕顫了下。思念起昨晚的顛鸞倒鳳,她臉色不自覺的漲紅起來。連呼吸聲都微弱了幾分,怕被看出異樣,又憑藉高強的武藝硬壓下來情緒,表情看起來很是有趣。
這個混蛋,昨晚上我能睡好嘛?安夫人嗔了趙閒幾眼,哼道:“有勞你的關心,昨晚上有隻蚊子在我帳中,吵的人睡不著覺。”
安夫人微怨似嗔,身上的寬鬆錦裙不由自主的合緊了幾分,臉上看似煩蚊子,其中所致卻不言自明。
“蚊子?”趙閒心中暗笑,竟然敢說我是蚊子?見過我這麼英俊瀟灑帥氣逼人的蚊子嘛?他嚴肅道:“那夫人可要小心,那蚊子扎人很兇的,今晚上說不定還會來,你可以小心提防。”
說著,趙閒似有似無的瞟了她胸口幾眼,鼓鼓的雖然包裹嚴實,卻也擋不住那姣好的身材,每每想到教成熟睿智的柳姐‘催乳’時的場面,他心中就盪漾不已。
“它趕來,我就用劍削死它。”安夫人心中猛跳了幾下,被這露骨的調戲逗的臉色緋紅,威脅似得瞪了趙閒一眼,讓他不要再說了。
安大小姐自顧自喝著茶,自然對二人所言不明白,此時蹙眉問道:“現在才三月,帳中便有蚊子了嘛?”
“額…”安夫人臉色微僵,眼神飄忽的道:“或許是去年的,你晚上歇息事關好門窗,莫要讓那些蚊子蒼蠅飛進去了。”
“哦!”安大小姐輕輕點頭,見夫人沒有望她,便轉過頭來認真道:“趙閒蚊子叮了雖死不了人,卻也不好受,你也要當心些。”她說完臉色微紅的偷瞄了安夫人一眼,卻瞧見夫人也在望她,兩人目光一觸即收,場面頓時安家下來。
這姐仨還真是有趣,要事有朝一日,能……哎呦!我怎麼這麼禽獸。趙閒搖頭笑了笑,趕忙答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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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心窩…”
趙閒忙完了大半天的公事,叼著根草葉騎馬回到自己的住處,剛剛到大宅院的門口,便見到裡面衝出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周邊幾戶人家已經亮起了燈火,不少孩童在街面上嬉戲。
由於光線較暗,趙閒走進幾步才看到跑出來的是嶽季恆,此時他滿頭長髮溼漉漉的,身上的文袍被浸的透心涼。
“季恆兄,你為何這副打扮?還有你在我家裡作甚?”趙閒意外的看著他問道。
嶽季恆滿臉晦氣,開啟摺扇卻扇了自己一臉水珠,不禁氣呼呼的把扇子扔了,皺眉道:“趙兄,這個忙我幫不了,我這還沒開始唱歌,就被人一盆水給淋下來,那幫不識好歹的丫鬟還棍棒交加的攆我出去,連那柳姑娘的面都沒見著,哎!告辭告辭。”
說罷,嶽季恆便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十分無奈的走了。
趙閒感覺不對,傳過前堂竟如後宅,紫月便迎了上來,水袖輕輕挽起,大眼睛裡充斥著憤怒,過來便纏住趙閒的胳膊道:“少爺,剛才那個小子,好像是嶽平陽的兒子,他好大的膽子,連您的人的主意也敢打,把柳姐姐氣壞了,現在還發脾氣,你可得收拾收拾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