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身形,似融於暗夜之中。
那男子在聽到前頭畫舫上隱隱傳出的哭泣對話時,一抬手,他所立的畫舫立馬停了下來。
“小姐,您別哭了,仔細著身子才好啊。”
“我沒哭,只是沙了迷了眼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如空谷之泉,潺潺的,卻又無限的嬌弱。
“小姐別難過,小姐一向恪守禮數,誰人不知小姐是個潔身自好之人?那莊映寒那般的陰險,一次陷害不成,便又來敗壞小姐的名聲。奴婢相信,定有相信小姐的人在等著小姐!”
“母親常言,女子貌美,並非好事;我只是想平平靜靜的過一生,偏偏就有那數之不盡的禍事惹上身。
昔日與攝政王見過一面,他便求得皇上將我給他做了側妃;雖是為妾,我也無慾無求,只求能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卻沒想,那莊映寒竟是一次又一次的來算計於我,如今還敗壞我的名聲。
我這一生並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何以這般的難熬?若是真要揹負那壞名聲過一生,我倒不如跳進這河中,一了百了的好……”
“小姐可莫要這般想,那莊映寒不過就是那亂臣之後,還真當自己是那金枝玉葉不成?誰不知曉她一向惡毒,誰會信那女人所言?小姐定要相信,攝政王定不會讓那莊映寒傷著小姐的!”
“女人,不過就是男人身後那一抹顏色罷了,誰能說明白,這一生是否受人庇護?與其處處想著他人庇護,倒不如長些志氣,自己有些本事。”
說到這,那人便是一個嘆氣:“哎,我不過是一時想起了母親罷了,想的多,心中便是胡思亂想了起來;你別擔心,我不會做那傻事的。”
說罷,起身站了起來,那身影透過沙窗,顯的甚是嬌弱。
當那人從船中緩慢的走出來立於燈下之時,只見那人白衣勝雪,那嬌弱的面容之上隱隱帶著淚痕,長卷的睫毛之上,淚珠掛著還未掉盡。
塞雪的肌膚,那臉上微顯愁容,單單是一個側顏,便是讓人無法挪眼。那小巧的紅。唇,微微抿著,似有道之不盡的委屈。
夜風一吹,那墨髮便是被風撩起,幾根髮絲飛到唇上,給那本就嬌媚的容顏更添了幾分的誘惑之感。
“該回去了,這雪域的夜景倒是不錯,這一眼望去,隱隱綽綽之間,全是那晶瑩的美色。或許,明年便是再不能來了。”
那人就那麼立於燈下,帶著淡淡的愁容,越行越遠。
直到那畫舫離的遠了,那幕離男子這才沉聲說道:“速去查查,這女子是何人?查清她與攝政王的關係,還有那莊映寒!”
“是!”
黑暗之上,一聲傳出。
那幕離男子看著離去的畫舫,似有笑聲傳出。
“莊映寒麼?莊偉澤?呵呵,倒是有意思了……”
所有人到達王宮之時,小皇帝正與雪域寒王在那宮中賞著紅梅。眾人到了之後,先是與小皇帝過了面,行了禮之後,便到了安排的屋子裡休息。
這一路走來,著實是辛苦的很;許多嬌氣的小姐們早已是喝了無數的湯藥。
宮中一時熱鬧了起來,而寧夏那屋子裡,氣氛卻是有些壓抑。
寧夏看著跪在床前的冬沁,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說她。
冬沁跪在那裡,心裡頭極是內疚;秋怡已經將她的錯處說與她聽,想明白那些事之後,她也是惱極了自己。
主子醒了之後,她便來請了罪。
寧夏接過秋怡遞來的湯藥,一口口喝完之後,把空碗遞給秋怡,同時說道:“我與太后說了些什麼,你們並不知曉,故此,這事也怨不得你。”
秋怡與冬沁已經把事都說清楚了,她也明白為何一醒來就被小皇帝給掐著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