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北宮逸軒將過往之事,一件件說了出來。
“她曾說,自己很失敗,沒有一個朋友;那時我便想著,沒有朋友,自然無人發現她的好,唯有如此,我才能將她留在身邊,不受人覬覦。她的好,一點一點將我侵蝕,每剝開一層,便是一份驚喜;細細去瞧,我才發現,她是那麼的美好。”
說到這,北宮逸軒面上掛著柔和的笑容。
轉身,看向沉默的人,微微一笑。
“你與她一樣,仇恨矇蔽了雙眼;但她願聽我之勸,她願將一切由我安排,她能試著去放下。若你不信我,何不試著用心去看看她?用心去看她是怎樣的人,看她是否如我所說,看她是否有著你所不知的一面。”
直到北宮逸軒回了山洞,直到赤煉和毛毛回到身邊,周宇鶴還坐在原地,看著手中的酒杯。
他只道,她是水性楊花,移情別戀。
卻從不知曉,她的移情,都是北宮榮軒一手促成。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善人,可他對女人,好歹能給個痛快!
而北宮榮軒,那個男人,卻是男人中的敗類!
對一個愛著自己的女人,居然能下得了手!
此時,他不由想到,倘若沒有北宮逸軒,倘若沒有那人相助,莊映寒必然毀了;毀在北宮榮軒手裡!
或許,她也會死在宮中!
若她死了,便沒人壞他計劃,若她死了,便不會有後面那些糾葛。
若她死了……
突然憶起,北宮榮軒壽辰當日之事。
未見其人, ;先聞其聲;她那首歌,通俗易懂,歌聲清潤。
她於人前便表明了態度,不想與謝雅容爭,結果卻是,被拉下塘。
北宮榮軒當眾那一巴掌,打的她嘴角流血;謝雅容那蠱,讓她痛的暈厥。
一路走來,她有恨有怨,與諸人周旋。
不由自主的,周宇鶴想起,與她之間的所有糾葛。
“若非你與北宮榮軒合作,若非你欲殺她剝皮,她亦不會對你百般算計。”
北宮逸軒的話,猶如在耳。
周宇鶴只覺得空白的腦子,忽而混亂。
到底,誰對誰錯?到底,孰是孰非?
誠如北宮逸軒所言,他與她,不過是輸贏之爭罷了。
他不甘心,她又何嘗甘心?
周宇鶴於原地失神,北宮逸軒進了山洞,迎接他的,是一群人擔憂的目光。
黑色的簾子垂至地面,裡頭的人,沒有一絲動靜。
掀簾而入,卻見她側臥於草蓆一邊;給他的,是一個瘦弱的後背。
直到他躺到她身旁,她依舊沒動;北宮逸軒側身,有些強硬的將她從後摟住。
“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輕輕淺淺的話入耳,寧夏一咬唇,心裡頭莫名發酸。
她最怕的,就是聽旁人說起,他佔了長嫂之事。
雖說是事實,可是,這裡頭有許多恩怨,卻是如何也說不清的。
在別人看來,是他撿了北宮榮軒不要的破鞋;往後在外,別人說起這事,當如何看他?
“傻瓜,不是說分手、離婚全憑個人意願?不過離婚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
是,分手、離婚都不必計較,可是,你那麼好,卻因為我,要受人嘲諷。
就像方才,當著那麼多人,周宇鶴就那麼暗示;她看著逸軒,心裡難受。
這還是在自己人面前,若是在外,旁人對他這般嘲諷指點,她想想就心疼。
想的多,自然就難受;北宮逸軒將她摟著,輕聲一笑:“傻瓜,搶的來的,才是好的;不好的,還用得著搶?”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