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蟬兒若怕我受人言語,何不讓天下人都瞧瞧,你有多好。”
換句話說,受人笑話的,都是不入眼的;若她立於高處,受人敬仰,誰還能對他言語嘲諷?
到時,世人只會說他慧眼識玉,先下手為強。
當然,免不得要在後頭推波助瀾一番。
他雖不在意,卻不願她難受;她的難受皆因心中有他,他自然不能讓她失望。
“逸軒。”
輕聲一喊,她轉過身來,埋首於他胸前。
“傻瓜!”一聲輕嘆,淺淺一吻,“睡吧,明日我又當出發去鎮上,蟬兒莫要偷懶,好好練功。”
“好!”
每到一個鎮,北宮逸軒就得親自去一趟。
這一次之後,也當收到水淹攝政王府的訊息了。
“再過些日子,便是關鍵所在;北宮榮軒必是知曉你的蹤跡,你一切小心。”
陰沉沉的天空,看的人心裡隱隱不安。
將雨衣給他包了起來,寧夏再三叮囑他小心行事。
接過包袱,與她深深一吻,北宮逸軒淺聲回道:“放心,他已探出皇上微服私訪的訊息,此時與劉國公暗中布兵,根本不將我放在眼中。”
北宮榮軒的兵,離蘇江甚遠;想在蘇江進行埋伏,必會驚動劉國公。
劉國公那老狐狸,如何能放過這次機會?這場混戰,就看誰本事更高!
“周宇鶴如今有心合作,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讓他放不下面子罷子。我不在這些日子,蟬兒莫與他起衝突,有事待我回來再說。”
“好。”
立於原地,瞧他帶著暗衛離開,許久之後,這才開始練劍。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跟著北宮逸軒離開的暗衛,又悉數退了回來,遠遠的守著。
周宇鶴立於山頭,瞧著暗衛跑來跑去,便是忍不住的發笑。
先且不提她是如何,北宮逸軒行事,許多時候,便是虛偽的很。
既然要將暗衛留下,何不直接言明?
既然北宮逸軒能將人留下,就證明他有本事應對;既然要留下,就要拿出男人的魄力,告訴她:這是我的安排,你無需多言!
北宮逸軒離開大半個時辰之後,周宇鶴這才慢慢騰騰的下了山頭。
樹下的人,一把木劍揮舞的有模有樣;腕上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悅耳的聲響。
毛毛立在枝頭,吃著花生,瞧著寧夏舞劍。
她往哪兒移動,毛毛就往哪兒跟,總之花生殼專往她頭上丟就是了。
終是忍不住了,寧夏將劍一舉,卻是指著另一邊的赤煉:“你若再胡亂教它,信不信我一劍斬了你!”
沒看她正練劍麼?
赤煉跟個孩子似的,在樹枝上轉來轉去。末了,不忘朝她鼓著腦袋,以示挑釁。
寧夏真是氣樂了!
飛身上樹,那小東西卻瞬間不見;下一瞬,出現在另一個枝頭,朝她搖著尾巴。
這些日子,寧夏閒時便抱著毛毛逗弄,赤煉好似不高興了,威脅著毛毛專幹壞事兒。
那一堆的花生殼,專往她脖子裡丟,真是讓人無奈。
“別鬧了!再鬧,往後都不理你了!”
跟赤煉比速度,她自然是比不過;坐在枝頭,朝赤煉招了手:“過來吧,陪我坐會兒。”
她這般說,赤煉當然樂意;‘嗖’的一下閃了過去,也不怕她耍詐。
寧夏也沒想將赤煉怎麼著,只將它捧在掌心,看著空中烏雲:“又要下雨了,希望他到了鎮上再下雨。”
去鎮上,為了不留下蛛絲馬跡,全靠內力趕路。
這來來回回的,再好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