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衣裳擰住包紮,這疾奔當然對於止血沒有什麼好處,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是找大夫,但是不行。。。。先前紅衣侍衛說了拿了手令去報官要全城封閉搜刺客,這裡距離城裡並沒有多遠,算起來此時城裡的人馬已經趕來了。
這時候越遠離這裡越安全,要是在這個範圍被發現那就死定了,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副這般模樣。
終於前方出現了光亮,薛青的腳步一頓,因為突然的停步踉蹌半跪在地上,手握住了肩頭的鐵條,抬頭看向前方。
“薛,薛青?”
柳春陽的聲音顫顫。
薛青頭垂下,手也按在了地上撐住身子,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得到了確認有男聲和女聲同時低呼,帶著歡喜帶著啜泣,兩個身影從路旁的溝壑裡爬出來向她奔來。
柳春陽道:“你終於回來了。。。嚇死人了。。。咿,你的這個。。別舉著了。。。”
夜色昏昏看不清具體形容,但能看到這少年半跪在地上,肩頭扛著鐵條。。。
薛青道:“好,你們幫我按著肩頭,我把它拔下來。”
拔?柳春陽一怔,而撲近前的蟬衣發出一聲尖叫,終於發現這鐵條不是扛著,而是插在肩上。。。。穿透了。
柳春陽腿一軟也跪在地上,“你,你到底做什麼去了。。。不是勸那個誰了嗎?怎麼,怎麼勸到這樣了?”
薛青沒理會他,對哭的蟬衣道:“別哭,你們換下的衣服撕開給我。。。能去給我找一身乾淨的深色衣衫嗎?”
柳春陽顫聲道:“有的。”他拿出一個包袱,“我們剛才去鎮上了。。。偷了。。。找了一件,想著你也用得到。”
薛青道:“春陽少爺真厲害,做的很好。”
這誇讚聽起來怎麼都像是哄孩子,柳春陽不知道該說什麼。
薛青道:“來,握住鐵條。”
柳春陽道:“我不敢。”說著鼻音濃濃就要哭出來了。
薛青沉聲道:“握住。”
柳春陽哆嗦一下伸手握住,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薛青對蟬衣道:“換下的衣裳還在嗎?”
蟬衣哭著點頭道在的,一面開啟包袱拿出來。
薛青道:“幫我把外衣脫掉。”
蟬衣哭著顫手依言脫下,鐵條所在的衣物已撕裂乾脆懸掛其上。
薛青道:“好了。”
柳春陽剛要問然後呢,就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薛青整個人向後倒去,柳春陽下意識的握緊了鐵條發出一聲驚呼,手中力量一空,人向後倒去,有血熱乎乎的濺在手上,他咔咔的哭起來,嚇死人了。
蟬衣也嚇得哭起來手忙腳亂的撲上去,將衣裳胡亂的裹上去。。。倒在地上的薛青伸手按住,道:“。。。這樣不行,找根棍子。。。。不用太長短一點。。。”如此這般的指揮著,蟬衣才將衣裳用棍子束紮在薛青的肩頭。
薛青又讓他們收拾了換下的衣裳,將地上的血用土掩蓋,一番忙亂二人也止住了哭。
柳春陽道:“我們快進城找大夫。。。。我,我揹你。”
薛青搖頭,道:“先去鎮上避一避。”
柳春陽搖頭,聲音有些驚恐,道:“不行,不能去鎮上,我剛才看到裴焉子他們那些人在那裡喝酒,要是被他們發現了。。。。”
裴焉子?薛青猛地坐起來,打斷他道:“好,我們去找他。”
找裴焉子?是想要他幫忙嗎?
柳春陽抓緊她的手搖頭:“不行,不行,裴焉子不行,你不要以為端午節他對你另眼相看了,他才不會,他不可靠,還是先去找大夫吧。”
那可是被鐵條刺穿了,想一想他都要暈死過去,薛青竟然還能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