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上閒早在晏欺睜眼之前,便將那堆殘骨給收進箱子裡,囑咐程避說,不能叫他師叔看見。
——但出人意料的是,晏欺自打從睜眼開始,就沒提過一句有關薛嵐因的事情。
他不問徒弟死活,也不問徒弟在什麼地方,有時候程避甚至在想,興許晏欺壓根沒將薛嵐因看得太重,所以覺得無所謂,也更不會在面上流露/出多大的反應。
小師叔這樣一個人,平日總是一副冰冷寡淡的性子,不愛笑,也不愛說話。
徒弟死了之後,他也還是那樣寡淡,愛不愛笑程避不知道,反正話是真的沒再說過。
偶爾易上閒來找他,也就三三兩兩那麼幾句,敷衍了事。次數多了,易上閒懶得再與他說話,要交代什麼事情,便直接吩咐程避前來告知。
這一來二去的,程避耿直又熱心,自然也對晏欺多添了幾分照顧。
平日裡端飯送藥兩不誤,甚至晏欺需要幫忙的地方,不用說話,簡簡單單一個眼神,程避就能會過意來。
但這孩子常常謹慎過頭,到底比不得薛嵐因那樣大膽強勢,在許多生活方方面面的事情上,都顯得有些照料不來。
——其中,就比如今日晨時,晏欺光著雙腳,一人毫無意識地踏向深雪地裡,甚至還執著於往深處走。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程避有時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外徹底弄丟了魂兒,還是單純存心地想要找死。
眼下沒有任何辦法,他將晏欺一路小心翼翼地推進屋子裡,雙手端著藥碗,無奈道:「師叔你老這樣,以後病了總得難受的……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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