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同時也就彼此刺傷了。既然怕刺傷又何必相擁,既然相擁,又何必怕刺傷?”
劍瀟如漿糊的腦袋好像忽然就清明瞭一下,“你是什麼呢?”
眉舒笑了笑,“我麼?我是牽牛花,依附著他而生。人總是因為痛所以才銘記於心。我刺不傷他,所以他就感覺不到我。”
“何以刺不傷他?”傷害一個人不是很輕易的事嗎?
眉舒嘆了口氣,“被傷害也是因為在乎啊!你沒聽說過麼?——我不在乎你,你便傷不了我。”
劍瀟忽然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彼此傷害。倘若不在乎他怎麼會計較蕭戎歌有那麼多的女人?倘若不在乎無論他和誰歡好都無所謂;倘若不在乎他怎麼會用雲雨引來懲罰自己?倘若不在乎又怎麼會從戰場上跑回來!
他們都太愛彼此了,卻找不對愛的方式,所以成了彼此的刺蝟。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她也深愛著蕭戎歌,為何要替他們解開心結?
眉舒看著他們像欣賞一副絕美的畫卷,“世人總是渴望著到美好,才有‘珠連璧合’、‘朗才女貌’這樣的詞,我也一樣渴望。那個午後,陽光透過茜紗窗時,他在你掌心印下的那一吻,便是我這一生渴望看到的美好。”
劍瀟在那個時候發現,這個永遠保持著一層不變的笑容的女子,竟有一副難得的真性情。
然後她從蕭戎歌懷裡拿出兩樣東西來,一束頭髮,是他們結髮的頭髮,他們夫妻的證明。一個木梳,劍瀟在上面刻了字的木梳,正面是:琴瑟合諧,莫不靜好。反面是:天地為證,蕭劍連理。
原來他一直將這些東西帶在身邊!
眉舒走後江麗就進來了,她看到劍瀟竟是責問,“你為什麼不答應他?”答應與他歡好麼?這怎麼能是一位小妾說出來的話呢?
江麗全然不顧劍瀟的想法,“天下人都知道他愛你,卻唯獨你不知。你不替他解毒也就罷了,何必再替他找女人?這樣一次一次地推開他於心何忍?”
“我並沒有一次一次推開他。”在那種情況下他要如何抉擇?
江麗氣憤的指著他罵,“清讓節時他中了□□你卻與別的女人歡好,這次又將他推開你妹妹的床上,這還不是一次又一次麼?你怎麼可以無情至此?”
劍瀟猛然站起,“你說什麼?清讓節的時候他中了□□?”
“那晚有人追殺他,劍上塗了□□,他從青樓經過卻不進去,掙扎著回來卻見你和那女人廝混,你這人是不是太沒良心!”江麗憤然指控,劍瀟卻愣住了。
原來那次他也是中了□□之毒麼?難怪後來他替他上藥的時候發現他身上又添了新傷,可是他竟為何不說一聲,讓他如此恨他?而又是誰每次刺殺都使用□□?是故意要用雲雨引離間他們兩人麼?這麼說一直以來他們都被人算計著?
江麗見他看著蕭戎歌臉上神情變幻莫測,心裡的氣憤也消了,惆悵的道:“那天晚上我本來要替他解毒,可是他不要,後來看到你和那女人之後才要了我,可是……可是當他要了我卻在我身上痛哭失聲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生我都得不到他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15章 最是傷人無情劍 (2)
“劍瀟,我聽娘說過,他其實是一個特別孤僻的孩子,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愛一個人就會毫無保留,得到了就十分害怕失去。所以他不要你的時候,是對你的珍重,要你的時候,則是全身心的付出啊!”
劍瀟一時悲喜交加,連江麗都看出的事情他為什麼就不明白呢?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那麼到底是誰這麼離間他們呢?
江麗見他沉思便出去了,劍瀟靜靜的看著蕭戎歌,可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