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然後呢?”蕭戎歌第一次見劍瀟因私廢公竟也不生氣。少年嘛,就應該做一些荒唐的事,人不清狂枉少年。
問鼎閣弟子見閣主與劍公子不再冷戰均舒了口氣,感嘆——春天終於到了!
蕭戎歌將後續的故事講了,照舊賣了個關子,劍瀟氣憤之下問,悻悻地問,“你說可約喜歡上舒詞了嗎?”
“嗯。”蕭戎歌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大男人竟然樂得和一個小男孩討論故事情節。
劍瀟憂心不已,“那詩垠怎麼辦呢?他也喜歡可約,可約不喜歡他了嗎?”殷殷的目光讓蕭戎歌覺得自己若不說可約與詩垠在一起了就是個罪過。“你很喜歡詩垠麼?”
劍瀟點點頭,蕭戎歌疑惑的看著他,劍瀟被他這樣看著臉不由得便紅了,半晌才吱唔道:“我覺得他像我。”
蕭戎歌便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拍著自己的腿,脆響不斷,“原來劍公子想抱得美人歸啊!”
劍瀟的臉更加緋豔如霞,扯開話題,“原來你和詩垠功夫一脈相承。比如那招……獨酌江畔寒徹骨,劍斷紅塵雪紛飛……你當年就是用那一招打敗我的……”說著用手比劃,卻比劃不好。
蕭戎歌含笑:他倒是對當年的事記得清楚。
劍瀟頗有些期盼的看著他,“你能教我那一招麼?”又想到這是武學的大忌,“我只學那一招!要不我們再對決一次試試。”
蕭戎歌邊笑邊看,心道這劍瀟對事情真是認真得可以,焉知道這些招式不是我杜撰出來的?手握著劍瀟的手,以指作劍,慢慢比劃,“是這樣的。”
溫熱的氣息撲在劍瀟的臉上,他臉禁不住就是一紅,心猿意馬起來,蕭戎歌看在眼裡,身子又靠近一點,胸貼著少年薄瘦的脊背,淡香溢鼻,心醉神迷。
劍瀟再也無心學下去,一下掙開蕭戎歌,扯開話題,“你上次不是說寫字給我掛在書房麼?”
蕭戎歌喝口茶淡壓住胸臆翻滾的情緒,“嗯。似乎說過。”
“那麼,你現在幫我寫幾句吧。”劍瀟殷勤磨墨,蕭戎歌看他如此殷切的份上執筆,“寫什麼,你說。”
劍瀟思考了一下,“嗯,就那句‘一萬年前,你用桃花鑲成了我的骨’。”蕭戎歌提筆而書,放筆於硯上待風吹乾,“如何?”
劍瀟欣喜得接過,難得見蕭戎歌如此好說話,“再寫一句吧!‘以骨骼為柴,皮囊為薪,燃一場人間煙火的華燦’。”
蕭戎歌頓了頓,“你也要自焚麼?”
劍瀟反駁,“這叫涅磐。鳳凰涅磐,浴火重生。”
劍瀟竟然也耍起嘴皮子來了,蕭戎歌淡笑著搖搖頭,提筆緩緩而書,“我道你會讓寫‘獨酌江畔’的句子呢,竟弄些兒女情長來。這可不像我們的劍公子。”
劍瀟被他打趣臉禁不住又紅了起來。
如此蕭戎歌緩緩慢慢的講,劍瀟每天纏著蕭戎歌身後聽,竟有些入魔的意味,比如某日他忽然指著蕭戎歌寢居後的大浴池和浴池邊飄舞的紗縵問:“你建這麼大的浴池是不是也想體會詩裡的境界……幾何著色,妙在嬌憨無氣力,紅沾羅衫,一樹桃花露半含……,忙將裙系,未曾由他窺妙處,一縷水紗,遮處何曾真個遮。”
蕭戎歌頓時窘在當場,眉舒更是臉紅得如一樹桃花露半含,身邊的侍女也是嬌羞不已,吃吃含笑。
蕭戎歌咳了聲,“哼……那個,你們都退下。”於是眉舒等人含羞而退,蕭戎歌看著劍瀟清澈不解的雙瞳,又咳了咳,“那個……劍瀟,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麼?”
果然劍瀟疑惑的搖了搖頭,蕭戎歌懊惱了:果然是小孩啊,連這個都不懂,自己是不是帶壞小孩了?可是不說的話萬一以後他要是再和別人說那豈不是……
“咳咳,那個劍瀟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