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詩呢,是寫漢成帝偷看他的妃子趙合德……嗯,洗澡的情形……”
劍瀟忙點頭,“我知道啊!”蕭戎歌以為他懂了,就聽他又道,“楚賦看到可約洗澡的時候就是這麼唱的。你建這個浴池不是和他一樣麼?”
蕭戎歌的臉都漲紅了,他只知道詩全不懂詩裡的香豔媚惑,若不解釋只怕以後他又要亂說,鼓一口氣說完,“當然不一樣,這是寫趙合德寵媚漢成帝在浴池裡春紗半掩跳舞,你當著眉舒他們的面說也就罷了,日若是對其它的女子說人家還不以為你是浪蕩子!”
這句話說得又急又快,說完了就端茶猛飲,掩住自己臉上的尷尬。心中卻想,若是劍瀟真的和別的人說這話,無論是男是女,只怕這個純真的小孩都要被吃幹抹淨了。
劍瀟又疑惑了,“浪蕩子是什麼?”他從小住在山裡,接觸的人不過是師父,因而不明白。
蕭戎歌再次窘了,“就是……隨便調戲女子的,……就像楚賦那樣的。”
劍瀟想想,蕭戎歌的侍妾美人比楚賦的還要多,於是問,“你也是嗎?”
蕭戎歌一口茶頓時噎在喉裡!
再比如某次,蕭戎歌講到:可約幽幽低魅的對舒詞道,你我早就有夫妻之實了,不是嗎?
劍瀟問,“什麼叫夫妻之實?”
作者有話要說:
☆、第4章 公子如玉矜一笑(5)
蕭戎歌一噎,決定跳過不解釋,講到可約與舒詞春風一度後,可約理首在舒詞懷中低羞道,我又誘你犯罪了,怎麼辦?劍瀟又問,“舒詞犯了什麼罪?”
蕭戎歌再跳過不解釋,講到舒詞求愛可約不滿道,舒詞,我很累。劍瀟問,“為什麼會累?”
蕭戎歌無法了,只得道:“男人和女人‘睡覺’之後自然會累。”
劍瀟一臉疑惑,“睡覺也會累嗎?我睡覺怎麼不會累?你睡覺累麼?”
蕭戎歌以手抵額,糾結不已,劍瀟終於明白自己問太多了,於是保證道:“我不亂問了,你講吧。”
於是蕭戎歌再繼續,“舒詞看著懷中女子無比感嘆,‘可約,你知道麼,你生就一副銷魂骨,只有一次,便令人終生難忘了……’”
於是乎好不容易說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析”,還沒有說完便聽劍瀟的問題連珠炮似的炸來,“什麼叫銷魂骨?你有銷魂骨麼?為什麼只有一次就難忘?可約為什麼願意為舒詞累?……”
蕭戎歌簡直懺悔無門啊,為什麼自己要講這個故事給他聽呢?好不容易平定下來思緒,“等你娶了妻子就知道什麼叫夫妻之實了,……就知道,為什麼睡覺也會累……”心裡竟莫名的一痛,“……至於銷魂骨麼?”忽然想到那天荷塘遊筏的情形,自己念念不忘得那少年的根骨,心裡又是一陣綺思,“……你有。”
劍瀟上下打量自己,“我有麼?”自己怎麼沒有發覺呢?“只有一次便難忘麼?”
蕭戎歌知道他並不明白舒詞口裡的“只有一次”是什麼意思,心裡竟又是輕鬆又是惆悵,像對著熟睡的愛人的表白般的道:“嗯。只有一次,便終生難忘了。”
再比如某日忽然也從冰窟里弄來一竄冰做的風鈴,對蕭戎歌道:“你可會吹《獨酌》?”
蕭戎歌很想告訴他那是杜撰的,但看到他那麼殷切的眼神竟不忍心,於是憋著一口氣隨便吹了個曲子,劍瀟聽後斷言,“詩垠的功夫一定比你好!如果他還活著我就追隨他去!”
蕭戎歌窘了,敢情自己講了這麼幾天的故事竟講得他想拋棄自己?
半個月後蕭戎歌終於把《桃花骨》講完了,這天是在他的臥室,劍瀟聽完故事以後跑到臉盆邊抱著盆大哭起來!蕭戎歌被他那陣勢嚇住了,“你別這樣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非禮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