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江西巡撫,是戶部尚書的親家,只是他突然發言,未必不是秉承著戶部尚書的意思。”
徐謙冷笑:“管他是誰,新政不可廢,外間的閒言碎語,自有明報去澄清,你們好好辦公即是。”
吳提學搖頭道:“只是請大人要小心一些,暗箭傷人的事稀鬆平常,這江西巡撫的意思,老夫看他是巴不得明報反擊,只要反擊,這事肯定要鬧得人盡皆知,一旦讓人議論起了新政的好壞,就容易讓人生出誤解。”
徐謙對那江西巡撫,也是惱火的很,你說你遠在江西,而我在浙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不遠千里把自己的老臉湊到這裡來做什麼,布政使趙明的話有道理,就算江西巡撫對自己不滿,也不可能撕破臉跳出來論戰,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老傢伙一定是和朝廷裡的某些人有過什麼商量。
朝中想要破壞新政的人,可是不少,徐謙眯著眼,點點頭:“這件事,本官自有處置,你們放心便是,對於那些受損的小鄉紳,各府各縣擬出個章程,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讓他們減少一些損失,他們,畢竟是朝廷的基石嘛,官府為政,總是少不了他們協助。”
趙明見徐撫臺臉色有些不好看,立即笑道:“其實這只是嘴仗,也無什麼大礙,倒是聽說各地的工程已是有了眉目,尤其是嘉興和杭州二府,許多河段的工程都已差不多了,平時一年兩年三年都做不好的事,現如今半年不到功夫就能辦成,這也算是大功一件。”
正說著,巡撫衙門的幕友王艮步進來,臉色凝重的道:“撫臺,且看從江西來的訊息。”
眾人的目光都注視過去,卻見王艮拿著一份報紙前來,徐謙接了,展開一看,卻非明報,而是新知報,這新知報的版面和明報全然不同,很有幾分邸報的中規中矩,徐謙拿起來看了頭版的文章,卻是江西巡撫親自主筆,竟是直接抨擊新政的文章。
文章抓住的兩個辮子,一個是修建王學學堂是好事,可為什麼要教授雜學,其二,便是大量佃戶入城的問題,言道:歷朝歷代,重農輕商,農者,國之根本者也,捨本求末,一旦糧食不足,則饑荒四起,餓殍千里,以新政之名而追腥逐臭,是謂不智,罔顧民生,是謂不仁,新政雖是免稅,卻如此傷農,而浙江乃朝廷糧賦重地,若無糧賦,社稷根基不存,所謂工商、三教九流,必定毛之不存……
這篇文章,言辭很是尖銳,基本上就是左右開弓,恨不得直接打徐謙的巴掌,恨不得指著徐謙的鼻子大罵了。
王艮解釋道:“這篇報紙,是江西那邊的貨商帶來的,老夫圖個新鮮,索性來看看,誰曉得這文章如此犀利,這分明,就是罵的就是浙江新政,這知新報固然現在聲名不顯,可是現在江西巡撫既然已經撰文,他的文章,必定會被人傳抄,遲早要鬧的沸沸騰騰,大人,應當立即拿個辦法出來,若是無動於衷,只怕……到時候,反而會使大人進退失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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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朋友結婚,吃了不少酒,暈乎乎的,勉強碼完一章,很想現在睡覺了,那啥,今天只能兩更,下個月俺補回來,可好?(未完待續。。)
第五百四十一章:歡欣鼓舞
徐謙將新知報放下,笑吟吟的道:“諸位不必擔心,跳樑小醜而已,來,拿筆墨來。”
立即有差人上了筆墨,徐謙提筆,沉吟片刻,下筆寫道:“吾當張公年邁,必有高論,豈期出此鄙言?張公身居顯要之職,負國家恩典,天子恩澤,滿門皆貴,本該上報國家,下安黎民百姓,此官德是也。國有大賢,則百姓安居樂業,吾為巡撫,於是開新政,免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