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郡主是郡主,本就不是個團體。”
“林哥哥,是岫雲不對,你原諒岫雲好不好?”小岫雲心頭難受得緊,雙眼含著兩泡汪淚,可憐兮兮上前輕扯他袖管,自責喚道:“林哥哥……”
“孫公主切莫如此,恐失了身份。”譏諷的阿真故作驚駭,慌作一團與她拉開距離,手按胸連連躬撫,“孫公主絕對沒錯,錯皆出於我。”
一干人把此幕看在眼裡,蔚藍額駙突然間如此的知禮懂禮,可是此禮背後卻夾生著濃濃譏諷,這是幹什麼?不就是在臊她們沒腦嗎?明明知曉他表裡不一,卻找不到理由發作,著實氣惱之極。
“你……”認錯的藍倪兒見他不給臉,真的下不了臺了,臉色既繃又白,他話裡句句謙卑,哪有籍口斥責他?又看小岫雲如此可憐兮兮,心頭難舒地喝叱:“還不快向岫雲道……”
等著就是她的氣責之叱,阿真馬上便撫躬對耶律岫雲九十度躬彎,脫口至於十二萬分的歉意:“孫公主,千錯萬錯皆我一人之錯,從此以後絕不敢再如此,必定以公主為尊,今日之誓,天地共見,日月所證。”
“哇……”他越是謙卑,小岫雲越是難受,哇的一聲號啕當場哭了出來,氣惱地仰頭對藍倪兒大嚷:“藍姑姑最討厭,耶律不再叫藍姑姑作姑姑,蔚藍大殿下。”稚氣哭聲落地,掄起小腿便一溜煙跑不見了。
“丫頭……”藍倪兒驚詫,想喚住哭跑的耶律岫雲,可才一會兒她已跑遠了,剎那間心頭的火焰頓燒的更旺。好個林阿真,不僅當眾讓她下不了臺,且還挑起無故爭端。
“林阿真!”藍倪兒活了這麼輩子,還從未有過這麼的憤怒,氣的全身發抖地捏著拳頭,既惱又羞,陰惻惻從牙縫裡擠問:“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無所畏懼嗎?”
沒說的,阿真確實很恐懼,心臟強自鎮定,淡淡反問:“蔚藍大郡主,您這是何意?我又犯了何事嗎?”
藍倪兒閉了閉雙眼,白析美臉色煞氣冷冽,香額青筋暴露,極力壓抑怒火地沉聲低令:“跪…下!”
眼見母狼氣成這般,阿真腦中警鈴大作。遭了,刺激太過,小命難保。心裡飛速計算得失,對她下跪,不死也得殘。男人沒有氣概和氣魄,還算是男人嗎?這種男人母狼絕對是鄙視和厭惡的,所以他非旦不能跪,還要挺起千軍萬馬擺在眼前都不怯的超人氣宇,此種男子氣概,才是女人夢寐以求的錚錚英雄。
得出結論,阿真壓下卡於喉嚨的毛毛心臟,雙手負後,衣襟飄飄,淡然說道:“蔚藍大郡主,恕在下難於從命。”
“你說什麼?”凌厲雙眼驀地睜開,藍倪兒咬牙狠瞪他,“既是本郡主的額駙,竟然抗本郡主的令,你林阿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殺與不殺是另一回事,但是有一件事你沒考濾想到。”他凝看在場眾人,一字一頓說道:“雖然我現在名義是蔚藍大郡王,所限於蔚藍大郡主沒錯,可是卻還有另一重身份,夏周皇帝豈能給你蔚藍大郡主下跪?如跪了,必定一世英明盡毀?與其活著讓後世之人指指點點,還不如流芳萬世,受盡尊嚴。”話落,哈哈側笑了一番,劃掌霸氣說道:“單闖大西北、一午半夜收拾大片山河,單憑兩項就足讓萬民立碑敬仰了。”
耶律舞聽的極度不爽,冷言冷語蔑笑,“他日破周之時,歷史將為我金遼改寫,你想流芳萬世?是在做夢。”
“功過自有後人評,豈是你我在這裡三言兩句就能結論的?”阿真雙眼瞄看她,目光最後撇到藍倪兒臉上,抱起胸膛說道:“蔚藍大郡主,我林阿真生就是這個樣,死也躺不老實,你就隨便吧。”
第158章《上堂政治課》
“我來問你,為何獨來金遼?”左右都想不通世上有什麼比當皇上更重之事,藍倪兒冷若寒霜詢問,眼一眯警告:“若你有半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