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刀疤哥已快爬到頂端,可再快也快不過蟲子,殷老四伸出一隻手拽住他,另一隻手緊緊抓住鐵鏈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可是蟲子已覆滿了刀疤哥的身體,他一邊哇哇慘叫一邊還拼盡全力試圖往上爬,而殷老四的那隻手掌很快也覆滿蟲子,它們啃咬他的肉,鑽心的疼一下子襲遍全身,他再無力抓住刀疤哥,奄奄一息的刀疤哥馬上隨著無數蟲子掉落到下面的蟲海里。而剛剛爬到殷老四手掌邊的那些蟲子好像也不敢爬到這玉棺上來似的,早已隨著掉了下去。
殷老四疼的都快暈過去了,手指幾乎被咬的看得見裡面的白骨,想來這隻手也是廢了,不過比起丟了命的獨眼李他們,丟了一隻手又算得了什麼。看著下面星星點點發著光的蟲海,驚魂未定的他覺得既壯觀又令人恐懼不已,若不是此刻剛剛死裡逃生,他也會欣賞欣賞下面的美景。
他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包住左手,坐定後才發現這玉棺竟然是開了一條小縫的。
這殷老四也是個不怕死的主,他小心翼翼地將玉棺的棺蓋再拉開一點,可以想象他現在的動作是多麼高危,一邊坐在上面要防止掉下去一邊又要拉開,好在他很瘦弱,不過三斤骨頭二兩肉,所以並不是廢了很大的勁,玉棺很沉但他力道很大。很快他便看到玉棺裡的主。
那是一具古屍,他隨手拿起玉棺裡一個銅鼎,研究了一會兒上面的銘文,他判斷這是一具千年古屍,而且還能歷經千年而不腐,他這些年走南闖北的見過的墓不少,卻從來沒見過儲存得像這樣好的屍體,那面容像剛死去的人似的,甚至看不出死人臉上的那種灰青色。
在經歷了剛才的事後他反倒變的膽大起來,他屏住呼吸將手探向女屍的嘴,捏開了果見裡面含著一顆珠子,想象了一下如果把珠子取出來,女屍馬上乾癟下去的樣子,渾身就一哆嗦。女屍身上穿著鑲金佩玉的華服,一張臉安寧而祥和,遠山眉黛,殷紅朱唇,完美得不像真人。殷老四嚇了一跳,乖乖,這女屍長得也忒��肆誦��庋�朗且�煙煜濾�心腥說幕甓幾�戳稅傘K�耄�恢�勒餘��鈉し粼趺囪��痛罅說ㄗ用�艘幌攏��∮竦��燮は腹塹鬧比萌肆溝焦親永鍶ァ�
殷老四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說道:“祖宗莫怪,祖宗莫怪。”這才打量起棺裡的其它東西來。
一條鑲金繡鳳的玉帛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伸手拿了上來,攤開一看,只見上面用小篆寫著:玲瓏鎖七孔,金銀攜金斗,焚司寄陰禮,腰纏萬貫通。
而一切,皆因這具女屍而起。
作者有話要說:
☆、殷家大宅
三十年後,民國十四年。
這一切的開始,還得從殷家大宅裡說起。
殷家這座宅子據說是康熙時期建的,而且是專門建給當時一位身份很顯赫的皇親國戚的,可想而知為了突顯皇家氣派,宅子當然是有多大建多大,有多奢華就建多奢華,這樣一座宅子怎麼說也得值萬金,而發家後的殷老爺竟將這樣一座宅子給買了下來,可見殷家財力勢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而我是六歲那年進的殷家,聽爺爺說我是那死鬼老爹在外面留下風流債後不小心結下的果,因此讓我認祖歸宗這件事就順理成章了。在我的記憶裡,只有爺爺、六哥跟十三是真心把我當做他們的家人,而其他人對我這個外人顯然都是不待見的。
六哥在三年前便失蹤了,有一陣子真的很難以接受也覺得很難受,我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他不過是去了趟遠門,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可直到現在我卻仍然不能忘記那時候爺爺說的那句話。
“報應,一切都是報應。“他這麼說著,臉上那種絕望以及懊悔的樣子,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而現如今的殷家,除了爺爺和我之外,只剩下我的那個爹和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