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見老太太應了二丫頭的事,心中微平,連連點頭稱是。
那婆子將姐妹二人帶進祠堂,便立在祠堂門口守著。青籬挑了一個離蘇青箏遠遠的蒲團跪了下去。
昨晚她膝蓋上的紅腫,今早上起來便消了去,面板也恢復了先前白嫩,只拿眼兒看,看不出丁點異樣,只是用手按下去時,還微微有點疼痛。
蘇青箏冷著臉哼一聲,也挑了一個離她遠遠的蒲團跪了下去,不停的拿眼腕向青籬。只是,這二人自打出了老太太的房間,便誰也沒說一句話,此時都默默的跪著。
終於還是選擇了抗之。
太太憤恨的臉仍然在腦海中清晰可見,蘇青箏離自己雖遠,那混身散發的怒氣也讓人不容忽視。姨娘的生活也該不平靜了吧。雖然似乎從未平靜過,但是這一次從暗流湧動到波濤洶湧,她終究能不能護得她周全?
王夫人從“慈寧堂”裡出來,行至前往學堂和“靜心院”的叉口處頓了腳。使了紫梅去打探下嶽先生在不在學堂,紫梅去了片刻,便回來,說是嶽先生在呢。
王夫人點點頭,轉身向學堂的方向而去。嶽行文早立在學堂的抄手遊廊上侯著,這讓王夫人又添了一分滿意。
兩人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王夫人頗為婉轉的將府裡要另請西席的事兒說了,嶽行文黑眸閃動兩下,回說那他便教至新的西席先生到來。整個過程沒有驚訝,不問原因,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表情。這讓本想試探他一下的王夫人有些拿不準,強坐一會兒便先行離開了。
目前王夫人離去,嶽行文走到教室門口淡淡立著,目光定定的看向靠窗的最後一個座位,良久,轉到條几後面,又埋首書中。
蘇青箏與蘇青籬二人自早上辰時二刻一直跪到午時末刻,整整跪了兩個半時辰,又加上未用早飯,到了這時。都有點撐不住了。蘇青箏早已是半坐半跪著,青籬強撐著直挺挺的跪到現在,也已到了極限。
見方才門外看守的婆子有事匆匆走了,連忙也放鬆了身體,學著蘇青箏的模樣半跪半坐著。蘇青箏見狀發出一聲嗤笑,不過她顯然是累極又餓極,吵架的力氣都是使不出來了。
還沒放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青籬連忙又挺正了身子。
那腳步聲走到門外不遠處便停住了,青籬以為是方才那婆子,也沒在意。正打算再用一招自我催眠術,咬牙硬挺著將這下午難捱時光捱過去。
鼻尖傳來一陣食物的香味,令她微微一震。顯然蘇青箏比她發覺的更早,她睜開眼時,她已起了身子,迅速向外面跑去。
不多時蘇青箏便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對著青籬冷冷一笑,自顧自的開啟食盒,夾起一隻翡翠蝦餃塞進嘴裡,一邊吃還一邊對青籬發出得意洋洋的嗤笑聲。
青籬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猛然,她站起身子,因起得太猛,身子微微晃動了幾下,歪歪斜斜的跑到祠堂門外一看,外面空無一人,急忙轉身,那食盒裡的蝦餃已空出三個位置來,見蘇青箏又夾起一隻要往嘴裡填,猛的撲過去一把將她手中的筷子打掉。
因她撲得太猛,兩人一齊摔倒在地上。
蘇青箏坐起身子,指著她的鼻子大怒:“你做什麼?”
青籬緊張的盯著她,臉色微微發白,顫聲問道:“這東西是誰送來的?”
見蘇青箏一臉我就不告你的得意樣,青籬厲喝一聲:“說!”
蘇青箏嚇得一個激靈,怒道:“我哪裡知道是誰送來的,外面根本沒人………”
不待她說完,青籬呼的一下站起身子,一把拽起她,另一手拎了食盒,就往外拖。蘇青箏掙扎,她猛的一回頭,厲聲喝道:“若你不想死,就給我好好走……”
蘇青箏剛欲開口,臉色突變,雙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