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痕自是不懼的,自己卻沒那份底氣,還是別給太高希望的好,她應該算得再慢些就對了……
嗨,未雨綢繆,事後無補,總得先打個預防針,永安侯還算講理的。
“不錯!辛苦了。”
任昆對水無痕和言悅色,轉頭看向錦言:“夫人先回吧。明天繼續。”
錦言走出浩然堂時還尋思永安侯的態度,怎麼好象對自己有意見似的……
特別是最後自己說可能做不那麼快,他好象又不悅了……
難道誤會自己在拿喬?
不會吧?
既然答應要做了,有什麼好拿喬的!
難道是……他嫌時間長,不樂意自己與水無痕共事?!
怪誕的想法一冒頭,越想越覺得猜得靠譜,也只有這個原因站得住。
不然任昆不惜欺瞞長公主,先斬後奏也要請自己幫忙做事,用得著就有利用價值啊,不說禮賢下士。犯不著給臉子看吧?
呃。沒給臉子看。是有看法……
“嬤嬤辛苦了。”
何嬤嬤在外間陪著枯坐了一天,無所事事,想來甚是無聊。
“夫人言重了,老奴閒坐喝茶。哪有辛苦可言?”
何嬤嬤就是喜歡侯夫人這種自然又不刻意的尊重體貼:“老奴回正院,不知夫人……”
何嬤嬤自是要回正院向長公主稟告,錦言微笑:“我正要去向公主婆婆請安呢。”
雖說何嬤嬤會事無鉅細全部彙報,長公主耳報神多的是,但都不如親自走一趟更讓領導放心,這種態度問題,錦言是不會疏忽的。
至於永安侯的態度,不管啦,反正水無痕再好。自己也不會橫刀奪愛,永安侯吃得哪門子醋嘛!再說不有三福在一旁監守嗎!
遂放寬心,準備彙報工作,然後吃飯睡覺。
上一天班,白出力還惹老闆吃乾醋!
我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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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逆子!”
去正院請安的任昆剛進屋。長公主就怒氣衝衝迎頭髮作。
“又怎麼了?”
永安侯被罵得莫名其妙,怎麼又惱了?
“怎麼了!我問你,那個查賬的賬簿是誰主事?!怎麼不說了?不好說了吧?口口聲聲要我為你著想,讓我幫著勸你媳婦兒……”
長公主要氣炸了,自從錦言傻乎乎地說“以水公子主事”,長公主的內心已經岩漿沸騰……
她真不知道任昆居然讓錦言去給水無痕當下手!
本來堂堂侯夫人去書房幹些賬房的活計兒就夠不應該了!
還是去給個小倌做副手!
井梧軒的那個水無痕!
若錦言是個氣量窄的,還不得給氣死!
有這麼羞辱人的嗎?這要傳出去,長公主府還有什麼體面可言?
她還有臉見人嗎!
她強壓著怒火,打發走錦言,叫何嬤嬤上前詳說,正要找任昆呢,他自己先一頭撞進來。
“你做事有沒有章法!這要傳說去,錦言還有臉嗎?你是要生生逼死她!……”
誰要逼死她!
“這是她說的?”
永安侯陰著臉反問。
“她是搬弄口舌的人嗎!那麼乖巧懂事……你怎麼狠得下心!這般做踐人,你想讓長公主府淪為京城笑柄嗎!”
“您怕丟人,別傳出去就是。”
歇斯底里的長公主對永安侯根本沒威脅:“只要您想,就沒有封不住的嘴。”
啊?!
話雖如此,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