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錯。”鬱長豐應著,轉頭看了看潘寶山的書櫃,“經常看些什麼書?”
“多是發展經濟方面的,以前想看沒時間,現在稍微空閒一點,就補上了。”潘寶山笑道,“還有中央和省委推薦的一些書目,也不少,都帶著看看吧。”
“要做一個好的領導幹部,是應該多看看書,不斷提高各方面的知識水平。”鬱長豐站起身,來到書櫃前,突然看到了豎在角落上的嗩吶,於是抬手指了指,笑道:“小潘,還有這個愛好?”
“噢,鬱書記,那還是以前的一點興趣。”潘寶山難為情起來,“有時候偶爾亂吹一通,就當是舒緩一下。”
“很好,人嘛,就是有一定的興趣愛好。”鬱長豐拉開櫃門,拿出嗩吶遞給潘寶山,“來,試兩下。”
潘寶山趕忙接過嗩吶,一臉的侷促,“鬱,鬱書記,我就不吹了吧,實在拿不出手啊。”
“又沒讓你表演專業水平,隨便試試嘛。”鬱長豐看上去特別感興趣。
“那好吧。”潘寶山忙到一邊坐下來,吹了幾聲,找了個音,然後奏了一小段嗩吶名曲《一枝花》。
鬱長豐聽的時候閉著眼,看上去還比較愉悅。潘寶山停下後,他睜開眼笑呵呵地說道:“很好嘛,水平跟專業的也相差無幾了。”
“獻醜獻醜,鬱書記的誇獎讓我汗顏。”潘寶山忙放下嗩吶,給鬱長豐加水。
“最近省委有個老幹部春節慰問聯歡,到時你上臺吹奏一曲。”鬱長豐笑著,“助助興。”
“我,我。”潘寶山很是惶恐,“鬱書記,我怕非但助不了興,反而還會敗興,我沒那個水平,也沒那個心理啊。”
“潘主任,你就別再推辭了,鬱書記親自點將還不行?”王天量一旁笑了,“實在不行這幾天就抓緊練練,只要手熟一些就行。潘主任你是應該知道的,今年的慰問聯歡沒請什麼明星,就連專業的歌唱、表演、演奏人員也幾乎沒有,凡是上臺的,都是各單位各部門自己推薦有愛好、專長的工作人員”
“哦,好,好吧!”潘寶山此時還能說什麼?只有抿抿嘴,道:“那我就好好練練!”
潘寶山應了下來,當成了大事,他就有這麼個信念,有些事要麼不做,要麼就盡力做到最好,省得留遺憾。接下來,他還真是下功夫練了起來,甚至還託人找了嗩吶方面的老藝人進行指導。
進步是很顯著的,連老藝人都誇潘寶撒很難的悟性好,而且關鍵能入情入心,能讓曲子裡流出來的音符都包含感情,容易讓人產生共鳴。
當然,工作也不能不幹,畢竟到年底了,該有的總結還要有。此外,還有新城建設方面的事,潘寶山也沒放下來,尤其是有針對性地突擊影視基地,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在韋國生的牽線下,魷魚和劇組方面幾乎已經達到了無縫銜接,現在他就守在工地,按照劇組要求帶著一幫人加班加點地施工,毫無怨言。劇組那邊也非常體諒,說用不著玩命,實在不行開拍日期就在稍微推後一點,不用趕在春節後,等開春了,稍微暖和一點也可以。潘寶山跟魷魚說不行,只要有可能,就不要耽誤劇組的計劃,爭取早點把場地建好,讓他們春節後就開拍,這是起碼的信譽。
除了這些,潘寶山就不再過問什麼,包括開發集團那邊,任何事情都不主動過問,有會就開,參加了也不發言,散會轉身就走。其他時間,都花在了嗩吶上。
就這樣,潘寶山緊趕緊地練了不到兩週時間,就參演了老幹部春節慰問聯歡。
當日,瑞東省四套班子領導,邀請離退休的老幹部以及在瑞東生活的中央國家機關、部委的離退休老幹部,在省人民話劇院歡聚一堂,共話新發展、新生活,之後,便是觀看錶演。
潘寶山的嗩吶表演是一個串奏,《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