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敲詐一樣。
“難不成,你還要咬回來?辛小姐,你和狗一般見識幹什麼?我承認是我的狗對不起你,你說你想怎麼辦,咱就怎麼辦。”要是平常他早就方案了,耐性也早該用完了,可是對著她,他就莫名其妙的還能靜下心來,聽她無理取鬧的撒嬌。
“蓮子你還講不講理了?”聽聽,一個本身就不講理的人,現在和別人講起道理來了。
赫連子嘉無奈的笑了,你該拿她怎麼辦?這麼個胡攪蠻纏的人。
“要不,我對你負責一輩子,我照顧你一輩子,你看行嗎?”
“赫連子嘉!”
“喲!叫我的全名了啊。挺好聽的,再叫一次。”
“我當時調戲你的時候肯定是瞎了眼了!那麼好看的蝴蝶骨,給你這樣的男人算是浪費了!算我倒黴,讓你的狗咬了,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告訴你和你的狗,給我小心點!”她這是典型的放狠話,她能把那兩隻狗怎麼著,她能把赫連子嘉怎麼著,還不就是嚇唬嚇唬,過過嘴癮麼。
這是真生氣了,女人都愛生氣,赫連子嘉連忙哄她,可不能就這樣斷了聯絡,他還想著讓騰椿語難看呢。
“你離我遠點!看見你就討厭!”辛博琪厲聲喝止,看瘟神一樣看著赫連子嘉,厭惡,鄙夷,總之沒有好的感覺。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我把那兩條狗交給你,你喜歡怎麼處置都行。別生氣了,我對你這麼好,你捨得以後都不見我麼。”
這男人還不是一般的自戀,對她好?你哪裡對她好了?放狗咬她,還兇她,罵她,這叫對她好?你眼裡,對一個人好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我要回家!虧你還是椿語的朋友呢,你這人沒品!”
你罵他,他可以忍,可是你拿他和騰椿語比,而且你的論斷還是他不如騰椿語,那他就受不了了。她的那句沒品還未落音,赫連子嘉就火冒三丈了,“你要回家是不是,你回啊!你別以為騰椿語這人有多好,他現在管你的死活嗎?他現在真喝那個小模特打得火熱呢!”
“他和誰好,跟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他的自由。”
“你這是什麼邏輯?!”赫連子嘉頓時覺得頭大,這是個什麼女人,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的老公和別人有染,還和她沒關係?
辛博琪沒理會他,抓過窗邊的一件外套就披上,是赫連子嘉的外套,她披著已經沒過了臀部,蓋在大腿上,直接奔向了洗手間,門一摔,也不管赫連子嘉的質問。
她哭過,鏡子裡的那雙眼睛,已經像核桃一樣。她捧了一把水,輕輕地拍在臉上,又反覆的洗了洗眼睛,想要給自己消腫。鼻尖和下巴在碰觸到清水之後,讓她疼得呲牙咧嘴,洗臉就更加的小心,儘量避開那些受傷的部位。
這一身的傷,是為誰?她能怨誰?是她自己非要回學校去,是她自己迷路,也是她誤打誤撞進了這小區。可她這樣的人,自然不能將氣撒在自己的身上。怪只怪赫連子嘉,你沒事兒幹什麼養狗,你養狗幹什麼還要遛狗?你不遛狗,我能被咬嗎?她是越想越氣,惡狠狠的扯過一塊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然後將毛巾丟進了垃圾桶裡。
要麼說,人做事的時候要專心,她這三心二意的,剛一轉身,腳底下一滑,碰一聲摔倒在地上。屁股和後腦勺先後著地,可她這次只是摔倒的時候尖叫了一聲,後面她根本就叫不出來了。她疼,可咬著唇愣是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她肚子疼,不是那種腸子打結的疼,而是有人要從她的肚子裡拽出點什麼來的那一種疼。
赫連子嘉聽到了她的那一聲尖叫,一把丟了香菸,要不是上市這狗喜歡叼東西,這房子都得被他點著。
赫連子嘉衝到洗手間門前,用力的拍了幾下,“辛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