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批照片當即就被網站廢棄了,但是赫西自己卻備份了一份,捨不得刪,還總說裡面的內容很多,疑點也很多。奈何這小子嘴笨,表達不出來,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於是最終,這件事就被擱置下來。
再往後,爆炸案的熱度已經過去了,無數媒體的報道證實那個案子本身也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之所以當時吸引了那麼多討論,也只是因為那個法學院院長而已。
湊熱鬧誰不會啊,這是很多人的本性。
那麼多報道的人裡有幾個是真正跟那位院長有交集的?沒幾個,跟風了一波下來,那些人除了一波經典照片,可能連那位院長臉都沒真正記熟呢,指不定給對方加個鬍子或者換個髮型,一堆人就認不出來了。
反正本奇自己就是這樣。
“別嘆氣了,我也是為你好……”本奇咕噥了一句,“是什麼時間就討論什麼時候的事情,別總炒舊話題,有意思麼?”
這話說完,他聽見後面的赫西沉默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
本奇翻了個白眼,徹底睡了過去。
燕綏之甩脫了那輛車,又把駕駛切回智慧模式,丟開方向盤繼續看起了手裡的案件資料。他的模樣平靜淡定,好像剛才飛馳飈速的車不是他開的一樣。
再往前倒個二十年,他手動開車就都是這個風格,提速的時候臉上還沒什麼表情,倒是車上坐著的人往往都會攥緊把手,一臉心臟快要從嘴裡蹦出來的模樣。
後來他注意到了這點,速度就慢慢放了下來,能用智慧駕駛都用智慧駕駛,越來越懶得碰方向盤。
沒多久,車子便停在了預設的目的地,樟林路19號。
天琴星第三區的房價貴得離譜,樟林路因為地段有些不方便,稍微好點。但即便這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這一帶的普通住宅都特別小,一個挨著一個。又因為有懸浮軌道橫跨過去,還不能建得太高,最高不過三層。
陳章的那座小房子只有兩層,從正臉看,一層頂多能塞下一個小小的客廳和廚房,二層塞下一間臥室和衛生間。
燕綏之從口袋裡掏出兩隻薄薄的白色專用手套,這是他剛到天琴星的那晚出去買來的。豐富的經驗讓他知道,碰到什麼樣的案件需要提前準備什麼樣的東西。像專用口罩手套那種一次性的消耗品,他都是到地方再買。
屋門前的一隻通知箱和窗臺上都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但還能分辨出警方在這裡調查取證時貼過的封條痕跡。
這會兒該查的都查完了,大多數亂七八糟的封條和警戒都已經撤了,只剩下正門和幾扇窗戶鎖眼上的還留著,以表示這裡閒人免進。
有一位警署的小警察還盡職盡責地守在這裡,燕綏之過來的時候,他在路邊的車裡按了下喇叭。
“幹什麼的?”小警察從窗子裡探頭出來。
燕綏之把身份卡在他那裡刷了一下,“來的路上我交過申請。”
“辯護律師啊?”小警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可能是覺得他太過年輕了,露出了不太相信的表情。不過身份證明都有,而且顯然之前也聽到過訊息,便沒再多問,點了點頭。
他沒有在車上坐著幹看,而是下車來跟著燕綏之到了門口。
他默不吭聲地看著這位一臉學生相的年輕人講究地戴上手套,又戴上口罩,然後彎眼衝他笑了笑,“勞駕開個門?”
小警察一邊用許可權開鎖,一邊心裡嘀咕:你怎麼不乾脆把全身都包上呢……
這條路上往來的車輛太多,僅僅只是幾天沒人清掃,屋裡就已經有了濃重的灰塵味,一開門就糊了兩人一臉。小警察已經習慣了,只是掩了一下口鼻就進